葉小凡一下子成了隊伍裡的焦點。
張瑤、蘇可晴話題不斷。
談了不少桃源村、葉小凡的近況。
一隊人裡，王浩明顯臉色臭了不少。
趙明宇本身沉默寡言，隻是偶爾偷偷注意一眼蘇可晴。
李金晟戴著口罩，舉止高冷。
偶爾會好奇打量葉小凡。
思索著什麼，左右又看一看張瑤、蘇可晴。
「我們準備去秋池苑吃燒烤，王浩訂了位置。」
張瑤說道。
「我和小晴……」葉小凡剛要婉拒。
早已經注意到了隊伍其他人的態度。
見面了聊幾句沒什麼。
要是突然加入，影響兩人和朋友間的關係不大好。
「好啊好啊，我們有空，正準備找吃的呢，附近人太多了，燒烤店燒鳥店都得排隊。」
倪小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自來熟的她，摟著張瑤的胳膊，一口一個姐姐。
「……」葉小凡白了她一眼。
「哼。」倪小晴偷偷回應一個鬼臉，嘴上陰陽怪氣道：「難得有緣碰面了，小凡哥哥應該不會不賞臉吧？」
張瑤、蘇可晴投去目光。
「方便嗎？」葉小凡有些無奈。
「怎麼會，多兩雙筷子而已，沒有瑤瑤和可晴，哪能能和你這樣的天才畫家有機會認識啊，你們說是吧？」
王浩強擠出一抹笑容。
他倒是想趕人，但不可能說不歡迎啊。
「對，秋池苑新開的，會員制餐廳，門檻比較高，客人不會太多。」
趙明宇笑道，真心實意。
不像王浩那樣虛偽假笑。
「我無所謂。」李金晟聳聳肩。
「太好了。秋池苑有什麼吃的？」倪小晴沖葉小凡眨了眨眼，便不再搭理他。
「日料、牛排和燒烤，食材都比較高端，價格貴一些。所以沒有夜市這種氛圍。」
張瑤介紹著秋池苑。
頻頻往葉小凡那兒看一眼。
蘇可晴湊到葉小凡身邊，「大畫家，你是來上京採風的嗎？」
「額……什麼大畫家。隻是旅遊，畫畫丟開很久了，等清閑下來，才有心情再撿起來吧，你家就在上京？」
葉小凡有一茬沒一茬跟她閑聊著。
沿著夜市美食街，逛了近一公裡，來到了復古大院。
要不細看，葉小凡都覺得裡邊是名人故居或者私人宅院，而不是高檔餐廳。
秋池苑隻做晚餐和夜宵，品類繁多。
人均消費四千多元。
似乎還分內外兩種檔次。
二層樓及以上，不對外開放，連王浩辦的會員卡都不行。
他們隻在大堂角落的大桌散座，圍繞長桌坐下。
「這兩個姐姐好像都對你有意思。」
趁著他們在談話時，倪小晴壓低聲音湊了過來。
早已經看出端倪，那兩雙眼睛看葉小凡時，都要拉絲兒了。
「……」葉小凡白了她一眼，隨手捏住她的臉頰，輕輕擰了擰，「閉上嘴，嘴巴是用來吃東西的。」
「疼疼，我閉嘴還不行麼。」
倪小晴動作誇張，揉著臉頰。
「葉兄弟，你在畫畫上那麼牛逼，怎麼隻有東海、楚江的電視台報道啊，一個是你展覽畫的地方，一個是你的家鄉。」
王浩拿著手機，略帶戲謔。
趙明宇在點餐。
玩手機的李金晟，也擡起頭來。
他們都能聽出王浩的意思，隻有小地方的電視台報道……這天才畫家的頭銜，可別是自己花錢炒作的。
張瑤、蘇可晴微皺眉頭。
「央視的價格太貴，回頭有機會，我看看能不能在央視弄一弄通稿。」
葉小凡輕笑道。
「……」王浩笑容一僵，「你還挺誠實，那畫的價格……」
「市場上不都這樣嗎？捧一捧炒一炒，畫才能賣出高價格。」
「好了，王浩，你別追根探底的，小凡的畫都是我經手銷售的，我更清楚，想問什麼，你問我就行。」
張瑤沒好氣地瞪一眼老同學。
「行吧行吧。」王浩在聽到葉小凡自曝後，心理舒坦，笑容都暢快多了。
他話鋒一轉，壓低聲音，「我最近有一個內幕消息，清顏實業的股票過陣子會大漲。我已經投了2000萬進去。
你們要是有興趣，也可以入場，保準20%以上的收益。」
「是嗎？」
張瑤也玩股票，投了百來萬的資金，現在浮虧三十來萬。
但她隻是投點小錢玩玩而已。
「消息來源可靠？」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金晟來了興趣。
「當然，2000萬啊，我七八成的資金，全在裡邊了，這要虧了，我小半輩子的心血全打水漂。你們看看。
沒騙你們吧，現在暫時性跌了點，半個月內，肯定會開始上漲。
我上周跟上京一眾大少喝酒。
差點喝進醫院，勉強收穫到了一點內幕消息。」
「消息來源千真萬確，元子義元少的跟班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他眉飛色舞。
「元子義？」葉小凡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
「國內頂尖富二代，元氏集團的總監，將來可能會繼承元氏集團。
他在上京，可以橫著走，還有十公子、六少的排名，都有他。」
王浩越發來勁。
如數家珍一樣，介紹著所知道的事情。
諸如薛、淩、羅、曹等大家族的一些紈絝子弟。
座駕動輒數千萬的超級跑車。
「元少是這家秋池苑的股東之一，樓上是元少他們設立的私人場所，聽說裝修極盡奢華。
我們現在吃的東西，檔次遠不及樓上，還有各種野味珍饈，天上跑的海裡遊的，不是珍稀動物，還上不了他們的餐桌。
秋池苑的會員沒用，隻有是元子義圈子裡的人，才有可能上去。」
王浩看了看樓梯方向，滿臉艷羨。
張瑤、蘇可晴也是見過一番世面的。
儘管沒和那種頂級富二代接觸過，但也有所耳聞。
壓根沒興趣，但不好打斷他，就當做是花邊新聞講究聽著。
李金晟欲言又止，熱情了一些，「王浩，你跟元子義很熟？」
「這個……熟，當然熟了，喝過幾次酒，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和他認識，說來話長。」
王浩昂首挺兇，越發嘚瑟。
像是認識到了這層次的人，他就是圈子裡的人一樣，能夠飛黃騰達。
「哦，多謝你的消息，我儘快買一些清顏實業的股票。」
李金晟主動摘去了口罩，離王浩近了一些，掛著溫和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