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葉小凡吧？」
葉小凡隨口詢問。
「不、不知道，沒聽說過。」李小雨語氣透著冰冷。
「你二叔被他殺了，你爸沒跟你說？那你怎麼來上京？」
「有說過，是一個姓葉的人。我爸帶我來，要看著他死，把他腦袋砍下，祭奠二叔。」
李小雨僵硬回答。
葉小凡這才滿意點頭，差點以為是催魂術失效了。
顯然隻是李小雨不關心這些事情，或者情報渠道有限，無從得知詳細過程。
在淩龍閣有心封鎖下。
湖心小築事件，沒多久就被壓下。
18個家族裡，很多人還蒙在鼓裡，隻知道家族要對付一個強敵。
知道葉小凡名諱的人，少之又少。
「你爸準備怎麼報復，是否跟其他宗師有密謀過相關計劃……」
葉小凡按流程追問。
李小雨木訥搖頭，「隻是說看葉小凡死，到時候再報復他的家人。」
葉小凡毫不意外，心無波瀾。
淩龍閣目前的手段偏柔和。
牽頭主持這種恩怨生死局，立下台上分生死，了解恩怨，不得禍及家人的規矩。
但威信不足，完全阻止不了那些滿腔恨意的人。
葉小凡如果真的落敗死亡。
這些人還是會不守約定，不依不饒地報複葉家。
淩龍閣最多做做樣子，懲戒幾個替罪羊。
因為死人是沒有價值的。
18個家族，至少還有10位宗師坐鎮。
另一方則是孤若無依的鄉下家庭。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你同輩人中是否有人暗中密謀提前報復那個共同仇人。」葉小凡換了個問題。
「半個月前，黃彥組織的飯局上，跟朱明、孔小強他們討論過如何報復。
「說要雇傭境外的專業殺手。
「暗殺仇人一家。
「好像後來被幾家長輩責罰叫停了。
「……」
「除了黃彥、朱明、孔小強外，還有誰？」
這三人，倒是早已經在葉小凡得到的名單中了。
都屬於那三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將來的家族繼承人或者骨幹。
「季飛、常子悅、謝雪、孫德瑜……」
李小雨陸續說出了8個人名。
這些人的姓氏，都對的上葉小凡在湖心小築殺死的宗師。
其中季、常、謝三家，曾是東海四大家族中的三家。
有四人，是榮傲所給名單情報沒有記載的。
榮傲隻是玄武候選，在玄武營裡，能動用的許可權。
武執隊此前也不會去關注這些家族子弟們的動向。
匆匆調查過來，情報疏漏多，也屬正常。
「你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吧？」
「有！」
「好，都問一遍，確定一下他們的位置。」
「……」
十分鐘後。
葉小凡就離開了酒吧。
他並沒有殺李小雨，隻是讓他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
18個家族，超過五百人。
全殺了，也不現實。
且不說淩龍閣和國家不允許。
他也狠不下心，把這麼多家族全部滅門。
誰該死，誰能活，還需要從長計議。
但李小雨這種貪圖享樂、涼薄惜命的紈絝，就屬於可以無視的一類人，可以留他一命。
接下來，葉小凡開始按剛剛得到的情報，準備一一去找黃彥、朱明等人。
黃彥和朱明兩人關係好，此時正在同一個朋友家喝茶。
葉小凡輕易潛入院子。
清幽雅緻的茶室。
葉小凡突然的到來。
嚇了屋內四人一跳。
黃彥渾身發抖，一眼就認出了葉小凡。
當日他在月灣湖，遠遠見過葉小凡，一輩子都無法忘記葉小凡的模樣。
這段時間以來，經常做噩夢。
「是你！」黃彥聲音顫抖。
「這人是誰？黃彥，這人是你朋友嗎？」朱明眉頭微皺。
黃彥腦子空白一片，壓根沒法回答朱明的問題，冷汗直流，下意識躲到了角落。
對付他們，同樣不費吹灰之力。
實力最強的是朱明，真勁初期。
葉小凡在湖心小築殺掉的朱峻，就是朱明的大哥，印象挺深。
打暈朱明和兩個無關緊要的青年。
葉小凡開始故技重施，也催魂術控制黃彥。
審問了一番後，又弄醒朱明，同樣是靠催魂術。
不同的是，朱明實力較強一些。
催魂術在葉小凡手上，威力更大。
但要對付武者，不能馬虎。
葉小凡並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承受住催魂術失敗反噬的危險。
謹慎起見，肯定是得按催魂術記載的迷魂散，讓朱明精神恍惚、心防大降。
但這些天隨意的幾次研究，有了新發現。
心魂比迷魂散更加適合配合催魂術使用。
既不需要去搜集藥材調配迷魂散，也不需要想辦法讓人喝下它。
心魂可以在他凝視的瞬間激發。
一道寒涼孤寂籠罩朱明，讓其甚至一度產生孤獨絕望求死的想法。
催魂術趁虛而入。
毫無意外地將其催眠。
一樣的問題，重複問了一遍。
排除了他們的嫌疑。
也從他們口中得知，季飛、常子悅他們和陳家的陳禪，近日往來密切。
以及高寧、何薔這兩個不曾出現在情報名單上的人物。
葉小凡隻需要再一一找過去，重複手段，就能達到預期。
那些人如果沒有嫌疑的話，那他就得去找這些家族中老一輩的高層了。
消除催眠期間的記憶，解除催魂術。
葉小凡離開這棟宅院後，直奔下一處。
就這兩處地點，他花了近兩小時。
看似速度不快，但比淩龍閣、刑偵隊那種調查速度，快得多。
一晚上的時間，葉小凡奔走在上京各處地點，或酒店或豪宅、酒吧，儘可能避開監控。
深夜。
「你們現在就去天台跳樓自殺吧。」
葉小凡面前，5個青年被催眠。
他找到孔小強時時，此人正和四個朋友一起，強行欺辱一位女學生。
女學生十分凄慘，身受重傷。
葉小凡報了警，隨後離開，「下一處，陳長宏的孫子，陳禪！」
在他走後，孔小強在內的5個青年中了邪一般，衣衫不整，走向樓梯，前往天台。
……
與此同時。
葉小凡的住處，三幽山豪宅。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
奉命過來巡邏站崗的一支武執隊小隊隊長，攔下駛入別墅的轎車。
段家在葉小凡沒到上京時，就早早在別墅裡安排了10個美女女傭。
隻被葉小凡留下了兩個女傭和一位司機，負責衣食起居。
小名倩倩的女傭，開車回來。
「不好意思，路上耽擱了，回來路上，被人追尾撞上，那個瘋婆子非讓我賠償。好不容易甩開，結果輪胎又爆了。」
姿色不俗的女傭，惶恐地鞠躬道歉，被小隊長的兇惡模樣嚇哭了。
小隊長起了憐惜之心，卻也沒忘記職責。
他招了招手，示意隊員檢查一下車輛。
排除炸彈、有人躲在車上等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