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麗還有些疑惑，聞聲看去，對上那雙眼睛。
伴隨一連串詭異拗口、不明其意的語言。
林小麗漸漸獃滯。
「去衛生間等我。」韓頡露出得意笑容，這一招真是百試百靈，從無意外。
他伸手摸了一下林小麗的兇。
「你做什麼？」胡軒放下杯子，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
「看著我的眼睛……」
依舊是一連串神秘咒語。
四目相對。
胡軒彷彿丟了魂，杵在座位上，對外界彷彿失去了感知。
「我做什麼？我是你的主人，現在要幹你的女人，你沒意見吧？」韓頡惡趣味地低語。
「你是我的主人，我沒意見……」胡軒癡傻地重複呢喃。
「真聽話。我數到三，你就忘記剛才的事情，好好看報紙，到下機前，不準放下。」
韓頡彷彿摸狗一樣，摸了一下胡軒的禿頭。
林小麗已經站起身，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胡洋洋順著葉小凡視線看去，「怎麼了？」
「有趣。」葉小凡一挑眉頭。
水裡不對勁，和這個猥瑣空少有關？
至於他所施展的手段，同樣被葉小凡看在眼裡。
聲音再輕微，都逃不過葉小凡的耳朵。
葉小凡聽說過世界上有催眠術。
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強力手段。
且效果已經遠超普通人認知中的催眠術了。
「沒什麼，我去趟衛生間。」葉小凡越過胡洋洋，跟了上去。
胡洋洋有些迷糊，又看了看胡軒，「爸，你怎麼了？那個騷狐狸呢？」
「我哪知道。」胡軒現在隻想看報紙，頭也不擡。
……
衛生間門口。
韓頡緊隨林小麗後面，跟著進入衛生間，轉身要關門時。
林小麗獃獃站著。
一隻腳抵住了門。
「你？」韓頡莫名慌張，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葉小凡。
但也很快平靜，冷笑道：「看著我的眼睛，唵嘛尼唄唵嘛唵嘛……」
三秒時間，他以極快語速，念完了三十餘字的咒文。
「你！現在去商務艙學狗叫，我沒回來前，不準停下！」
韓頡指著葉小凡鼻子，露出暢快笑容。
回頭他還要好好整一整這小白臉！
「哦？」葉小凡非但沒有異常，反而露出古怪笑容。
「你怎麼會沒事？」
韓頡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他臉色驟變，肉眼可見的慘白。
下一秒，突然口鼻流血，捂著兇口。
被催魂術反噬了！
隨後，他獃滯原地，連帶林小麗也同樣獃滯。
彷彿在等待某人指示。
商務艙裡，報紙從胡軒手中滑落，他癡傻呆坐，無神看著前方。
「這是被反噬了？」
葉小凡若有所思，「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手段，蠱惑他們？」
隨後走入衛生間，關上門。
不遠處一個乘客偷偷張望，有些傻眼，好像一女兩男吧，「在飛機上玩得這麼刺激？！」
他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催魂術！」
衛生間裡，韓頡癡獃回答。
「催魂術……」葉小凡點了點頭，露出笑容，明知故問道：「你現在是被反噬了？」
「是的，如果目標不能中咒，施術者就會被反噬，彼此關係逆轉。」
「持續多長時間？」
「不一定，與受術人意識程度有關，短則十餘秒就失效，我最久一次，控制對方三個小時。
「如果對方服用了失魂丸，可永遠控制對方。」
韓頡回答詳細，但語氣木訥，眼神空洞，獃獃望著葉小凡。
「失魂丸？你這催魂術從哪裡得到的？」
「三年前，小泉市古玩街花了一千元淘來的。」
「運氣這麼好？」葉小凡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轉念一下，世界上總有少數的幸運兒，包括他。
「除了催魂術，你有沒有再去那個古玩街尋找，有沒有其他和催魂術一樣神奇的東西？」
「沒有。我買下了那條古玩街的所有古籍殘書，剩下都是垃圾。」
「也是，記載催魂術的原稿呢？」
「我學會後，就把它燒了……」
「把催魂術所有內容告訴我。」
「是……」
五分鐘的時間。
韓頡一字一句，告知了催魂術從基礎準備到學習過程，相應配方、配合咒文，都詳細說出。
葉小凡記憶力驚人，輕易就記下了。
從所得到的信息，確定了韓頡在所有乘客的飲料和水，都加了料。
是一種名為迷魂散的藥物，配合催魂術使用，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初學者往往需要靠它為藥引，更容易成功施展催魂術，不易被反噬。
據說圓滿掌握後，光靠眼神的威懾，就能夠施展催魂術，迷人心魄。
以及最重要的一個配方，失魂丸。
靠它就可以達到永久控制目標。
隻是很多藥材都已經絕跡，韓頡苦心尋找都沒有找齊。
靠這催魂術，他不僅弄死了看不順眼的人，順帶弄到了十來億的資產。
空少曾是他的夢想，可惜形象氣質和學歷都不符合。
但靠催魂術，他成功圓夢。
並且弄到了這家藍天航空公司大量股份。
最喜歡的就是在飛機上頭等艙、商務艙物色獵物。
這一年來禍害了不下三百餘個女性。
葉小凡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目光冷漠，「你現在出去吧，去自己崗位上呆著。」
一股氣勁，隨著巧力傳入韓頡的腦袋。
在他走後。
葉小凡解開了林小麗的催魂術。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林小麗下意識要尖叫，在看到葉小凡，連忙壓低聲音。
她已然忘記了催魂術期間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我想你可能是太累，犯迷糊了吧。」
葉小凡也沒多解釋，隻當是不小心闖入。
林小麗臉色微紅，「這樣啊……可能真是我最近沒休息好，記憶力不好。」
注意到自己衣服紐扣開了兩個，她連忙捂住。
葉小凡沒理會她的反應，回到座位。
胡洋洋嗅了嗅空氣，有些狐疑，注意到林小麗也回來了，「去這麼久？你和那個狐狸精……」
「在走廊上遇到，聊了會兒。」葉小凡平靜回應。
就在胡洋洋質疑，要追問時。
突然尖叫聲傳來。
「請問飛機上有沒有醫生？現有一名機務人員突發癲癇昏迷，急需急救！」
前邊的過道，突然亂作一團。
韓頡在眾目睽睽下，忽然直挺挺栽倒抽搐。
兩名空姐著急忙慌對韓頡急救，也有空姐通過廣播尋求醫生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