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沒花多少時間。
就和湯淺淺談好了代言一事。
代言費80萬一年。
這還是葉小凡在對方提的價格基礎上，再漲了10萬元。
原本葉小凡不在意代言人一事，他不認為會有太多效果。
不打算在廣告上投入太多成本。
但和白靈兒一合計，也不差代言費這點錢。
面膜包裝和代言宣傳物料，該花的錢還是得花。
好歹這面膜價位都能和名牌護膚品比肩了，包裝檔次太低也不行。
該找代言人也得找。
湯淺淺形象條件俱佳，談代言也方便。
「那先這樣吧，靈兒會讓人跟你接洽的。」
葉小凡起身離開。
湯淺淺坐在位子上，發了會兒呆。
……
半小時後。
葉小凡來到了武館。
楊亭、賀峰父女正在後院吃飯。
「小凡，你吃過飯沒有？」楊亭熱情起身。
他們都有些拘謹。
賀芳連忙去倒茶。
「吃過了。」葉小凡點點頭，打量賀芳，能夠察覺出她的些許變化，點頭道：「不錯。」
「小凡，您看什麼時候讓芳兒突破？」
「隨時都可以，你們先吃過飯休息一會兒再說。」
當然，也不能盡信書。
葉小凡特意過來，是為了以防萬一。
「是，有勞您了。」楊亭露出羨慕之色。
賀峰更是起身，對葉小凡深深一躬，「您對我們父女的恩情，重若泰山，我們此生一定忠心跟隨您。」
賀芳緊隨其後，面色鄭重，也想表忠一番。
他們實在沒有可以拿得出手，可以感謝的東西。
葉小凡擺擺手，「好了，這種話不必強調。」
他能給賀芳丹藥，除了有栽培之意，自然也是信得過他們。
休息過後。
四人前往了二樓大廳。
賀芳坐在中間地闆，盤腿而坐。
在簡單調整氣息後，就吞下了火蓮玄丹。
葉小凡等人安靜旁觀。
賀峰都怕呼吸太重，影響到她，一度屏著氣息。
大廳裡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賀芳彷彿沉睡一般。
丹藥在她體內漸漸劃開，那股力量由靜到動，漸漸兇猛。
磅礴的藥力，四肢百骸竄行。
數個周天後，越發狂暴。
饒是她這段時間苦練血衣八式，體魄經脈有大幅度增強。
在這一刻，也感覺到渾身經脈，要被這股藥力撕扯開裂。
她面色開始扭曲，肌膚越發血紅，豆大的汗珠汩汩冒下。
賀峰開始擔心。
從真勁期到宗師境，尋常武者需要數十年乃至一輩子都可能突破不了。
一顆丹藥，能讓剛入真勁期的武者，一步登天，踏入宗師境。
其所蘊藏的藥力，有多麼恐怖，可想而知。
生生撐爆武者經脈穴位，也不是不可能。
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
葉小凡沖他擺手，示意賀峰冷靜，「她如果沒修鍊過血衣八式，那可能有危險，需要人護持。
「她這段時間體魄有長足進步，能承受住藥力。
「她這會兒的表現，吸收藥力的多寡，會影響到她宗師境根基的厚薄。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靜靜看著就好。」
葉小凡靈識散開，以舍利子增幅。
瞬間跟開了天眼似得。
玄妙的視角，甚至能看穿賀芳的身體。
這種視角，就彷彿最細微的方式，將人分解。
一層層剝開。
皮膚、血管、骨骼、臟器等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
血液湧動，藥力竄行方向，賀芳體內的損傷。
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過葉小凡的洞察。
所以，他對賀芳現在的處境，甚至比她本人還要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期間葉小凡多次指點提醒賀芳，需要注意的地方，告知部分藥力失控，需要進一步引導。
細節上的指點，也讓賀芳更為完美吸收藥力。
有他幫襯，能讓賀芳把火蓮玄丹的藥力利用到極緻。
三人守著賀芳。
直至半夜。
賀芳突破了。
雄渾內勁不自覺散發，盪起一陣灰塵，隨即平息。
「我突破了。」賀芳睜開眼，緊握雙拳。
暴漲的實力，伴隨者著使不完的力氣，掩蓋了身體上的疲憊。
她嘗試著運力，拍出的內勁，破空而去，擊斷木人樁一截。
內勁離體！
賀芳驚呼出聲。
賀峰、楊亭快步上前，透著喜悅。
「我賀家時隔百年，終於出了一位宗師啊。」
賀峰喜極而泣。
賀家傳承已久，曾出過一位宗師。
他也是聽爺爺說的。
賀家當年也是顯赫一方的家族。
隻不過伴隨賀家宗師的失蹤，家族不久後沒落。
現在，賀家出了一位更出眾的人物，年僅18，就成為了宗師。
他沒聽說過，有比這更出色的成績。
而這一切要歸功於火蓮玄丹。
燈光明亮的大廳，三人歡呼不絕。
賀芳朝葉小凡跪下，鄭重磕了個頭。
葉小凡這次沒有躲閃。
就兩人關係而言，賀芳是他的學生。
「趁這機會，我收你為正式弟子，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葉小凡淵渟嶽峙佇立，坦然接受了這一跪。
在她直起身後，便面色鄭重說出了決定。
學生和徒弟，意義截然不同。
血衣八式，隻是隨意擺弄出來的小玩意兒。
傳給她，隻是培養下屬。
現在親口說出來，正式承認了師徒關係。
賀芳愣在原地，似乎被這突然的驚喜，沖昏了頭，一時間沒回過神。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芳兒愣著幹嘛，趕緊再磕兩個頭啊！」
楊亭趕忙提醒。
「先等著，我去倒茶。」賀峰驚喜不已，著急忙慌地下樓。
真勁期的他，身形沉穩，竟然太過激動，跌下樓了。
一會兒才端著茶上來，身上帶著些灰塵。
他將茶遞給賀芳。
「師父，請喝茶。」賀芳再次磕頭，接過茶，嚴肅遞給了葉小凡。
葉小凡接過茶，喝了一口。
這簡單的拜師禮就算結束了。
按大家族習慣，必然得擺上三天宴席，廣而告之，在眾多德高望重的老人見證下行這拜師禮。
葉小凡沒那麼多講究。
「芳兒，你先去洗洗換身衣服。」
興奮過後，賀峰趕緊低聲提醒。
突破時粗淺的洗毛伐髓排出的雜質和汗臭味混雜。
也就沉浸在喜悅中的賀芳，沒有注意到。
被賀峰這一提醒，賀芳臉色漲紅，欠了欠身，趕忙跑上樓。
楊亭、賀峰恭謹站在不遠處。
「你們兩個，都是真勁後期的實力。
「不需要用到火蓮玄丹。
「往後一段時間，我會供應你們一些具備奇特血氣的蝦肉。
「你們按血衣八式來練習，與心法吐納相輔相成。應該不需要多久，也能突破。」
葉小凡並不打算將最後一顆火蓮玄丹給他們。
世上很難在找到第二株千年火蓮草。
他種在北山的火蓮草，也隻是剛冒出土的一株綠苗。
這種靈藥，與普通藥材不同。
靈雨咒效果再強，也無法讓它在短時間內，成為能夠煉製火蓮玄丹的合格草藥。
「是，我們會努力的。」
兩人趕忙躬身，早有心理準備，不敢奢求能弄到這種靈丹妙藥。
也覺得給自己用，那是在暴殄天物。
當晚，葉小凡又指點了一下三人，淩晨四點，才離開武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