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秀雅掛斷電話。
看到老媽已經興沖衝進廚房，準備自製蘆薈汁液，親自試一試。
「算了，試一試也無妨，怎麼說這是正規產品。」
肖秀雅看了看包裝完好的面膜盒。
該有的說明、標籤、合格證等都有，不是三無產品。
生產車間她也看過，雖然小且簡陋，但流程正規合格，並無風險。
她拆開了包裝盒。
「就五片面膜，3888元，還是首發特惠價？真是瘋了……」
拆開包裝，裡面五片單獨小包裝。
肖秀雅都看懵了。
直搖頭，無奈之餘，卻也多了幾分好奇。
和他們見過面，談吐文雅，顯然沒有瘋。
是真有她所不知道的底氣？
肖秀雅拿著一片面膜，進了洗漱間。
再次出來時，臉上已經敷上了一片白色微透明的面膜。
臉上清清涼涼、冰冰爽爽。
肖秀雅對這顯著的感受，並無反應。
因為她清楚這類面膜，很多都添加有相應的化學成分，區區冰涼清爽之感，說明不了什麼。
「不過，挺舒服的。就體驗而言，是會比我用過的高端面膜，有過之而無不及。」
肖秀雅靠在沙發，隨口點評。
陳嵐臉上塗著淡紅色漿液，坐在一旁，一邊驚嘆道：「哇，還別說，這蘆薈塗上去之後，太舒服了。」
「你可能是心理作用。」肖秀雅隨口說道，瞥一眼陳嵐的臉。
「不可能，售價百萬元的蘆薈，在東海貴婦圈裡還挺有名，我問過一些朋友了。」
陳嵐自然也有一定人脈，「你黃阿姨就對它讚不絕口，用了它，一些細微黑頭、粉刺之類都沒了，據說連紋身都能消去。」
「黃阿姨？」
肖秀雅一愣，那是一位明星，雖說已經過氣了，但不會胡說。
「去紋身？」肖秀雅額頭冒下黑線，「這就太離譜了，別說護膚行業了，就是醫學技術領域的大拿，都得爭著搶著研究啊。」
「反正你黃阿姨腳踝處的刺青，已經消掉了，無痛無痕，除非她是修圖騙我們。」
兩人聊著。
接近半小時。
她們同時卸去了面膜和蘆薈。
肖秀雅摸了摸臉，「這面膜……還真有點東西啊。」
補水保濕的效果極強，卸去面膜，臉上肌膚都感覺水嫩不少。
她有些不敢相信。
「快看快看，我鼻子上的小黑頭全沒了！」
陳嵐卻無比激動，在鏡子照了一會兒，突然驚呼起來。
肖秀雅湊近，一陣猛瞧，失聲驚嘆：「真的誒，我看你黑眼圈都沒了了。」
……
第二天一早。
葉小凡在招聘網站上又看了一些簡歷。
倒是有三兩個資深從業者，但隻是在小品牌任職過。
他在等肖秀雅的電話。
除非肖秀雅偏見太深或者連試都不願意試。
那葉小凡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工廠方面，員工將四個大箱子，搬到貨車上。
「面膜已經送出去。
「往後幾天會加快生產，儘快完成訂單。
「但美容院那邊的銷售，需要限制一下，一人限購三盒，優先滿足高級會員。」
葉小凡與美容院的負責人
美容院那些客戶在得知這面膜是以紅月牙蘆薈為主材料，一個個大為激動。
畢竟蘆薈美容項目太難預約了。
面膜以紅月牙蘆薈為主材料，效果再差，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白妃美容院的客戶，非富即貴，平時花在化妝護膚美容方面的錢，遠不是一盒面膜能比的，都樂意體驗一番。
這兩天訂單陸續飆漲，已經超過了一千盒面膜。
甚至還出現黃牛倒賣的現象。
不久，肖秀雅也打來了電話，開門見山，「葉總，之前是我先入為主，太過武斷了。
「現在反悔，想去你那應聘，不知道葉總還肯收我嗎？」
肖秀雅聲音平靜，電話另一頭的她，其實臉色有些漲紅。
好馬不吃回頭草呢。
換做其他公司，她肯定不會打這通電話。
「哈哈哈，就等你電話呢。歡迎之至。」
葉小凡笑道。
一來他相信面膜和蘆薈的效果，能讓肖秀雅改變主意。
二來，也看出來肖秀雅是有一定追求的人，而不是單純看工資待遇、工作環境。
「好。我等會兒就會趕去桃源村。」肖秀雅鬆了口氣。
她糾結了半天。
這才下決心打電話了。
也做好被拒絕的窘迫處境了。
掛斷電話。
「呀呀~」
小黑熊四腳著地跑來。
催促葉小凡，去山上。
它比劃半天。
葉小凡才搞懂。
這小混蛋在山上閑逛，去了野蜂窩那兒，蜂蜜的清香特別濃郁，饞死它了。
「要吃蜂蜜？晚上再說，現在沒空跟你去山上找吃的。」
葉小凡捏了捏小黑熊的臉。
「呀呀呀呀呀……」
小黑熊在地上打滾耍賴，沾了一身灰。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葉小凡懶得理它，山上又不隻有蜂蜜好吃，水果、苜蓿還不時隨便它吃嗎。
離開工廠，迎面碰上王春芳。
「小凡。」王春芳笑臉盈盈，「你這兒是已經開始生產面膜了？」
「嗯，前些天就陸續少量生產了。」
「是客戶太少？」王春芳今早就聽同事談面膜車間的事情。
好像昨天有個大客戶來廠裡，不知怎的，突然生氣走了。
最愛吹牛的老何，侃侃而談，覺得小凡這面膜生意有點懸。
葉小凡笑了笑，說來話長，他不知道怎麼和王春芳解釋。
「我要買10……不，20盒面膜。」王春芳見狀，突然稍稍提高音量，比劃手勢。
「20盒？」
葉小凡一挑眉頭，「你要這麼多幹什麼？」
「很多嗎？我媽還有親戚朋友他們，都可以用的。順便幫你宣傳宣傳。桃源村和附近村子，都有好多潛在客戶呢。
「等宣傳開，肯定會有不少人買你面膜。
「我可以幫忙的！」
王春芳有些羞澀。
「啊？」葉小凡哭笑不得，10元的牛奶，村裡還有不少人都在猶豫呢。
這特惠價都三千多一盒的面膜，目標客戶並不會是她們。
葉小凡擺擺手，「這些面膜是供給美容院和網店的。
「我送你5盒，你拿回去體驗一下。
「回頭還想要，我給你一個友情價，但最低可能也得三五百元一盒吧，性價比不高。
「因為它的效果，其實跟純正紅月牙蘆薈汁差了很多。
「北山的牛奶加雞蛋的自製面膜，成本還低，效果好，物美價廉，你這錢多沒處花啊？」
葉小凡瞥她一眼。
王春芳暗暗吃驚，這友情價都得三五百元？實際價格還不得翻番啊？
她過來前，就想過，面膜價格肯定不便宜，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不過她靠視頻掙了三萬多呢，咬咬牙也是能消費得起，本想著照顧一下生意，小小地感謝一下葉小凡。
「哦……知道了。」王春芳依稀聽出來其意思，憨憨地點點頭。
「嗯，回頭如果有其它規格的面膜，目標客戶是村裡人的話，那我再找你宣傳吧。」
葉小凡想到了蘆薈園剩餘沒有變異的優質蘆薈，這些肯定不能浪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