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裡。
白靈兒給葉小凡看了一下公司最近一些企劃和資料。
包括已經創立起來的電商部，聯繫了一家螺螄粉代工廠。
賀芳坐在一旁，靜靜喝茶，時不時偷偷看一眼如金童玉女般的兩人。
「建螺螄粉廠的事情，暫時先擱置。
「一方面桃源村的田螺產量，肯定滿足不了速食螺螄粉的生產需求。
「另一方面建廠成本太高，從流水線設備，到技術工人等等，還有成品的價格，都有問題。
「桃源記的品牌名氣還不高，線上銷售速食螺螄粉，如果價格一袋三五十元，註定得撲街。
「現在市面上的網紅螺螄粉，普遍都是找代工廠，貼上自己的品牌，以更高價去出售。
「還有某些服裝、食品等等，貼牌出售，十分常見。
「我們找人代工，走低價路線，先試試水。
「……」
白靈兒一談起公司情況，就分外有激情。
處事、氣場方面絕對不會弱於高麗琴。
除了螺螄粉代工廠，線上銷售桃源記速食螺螄粉。
順帶弄了個一個農產品網店。
但沒確定下來賣什麼。
葉小凡的鴻音賬號，早就放著不管了，二三百萬的粉絲量。
如果還在經營，那給桃源村及附近村子，帶帶貨也不錯。
現在就算了，費力不討好。
有他帶著，村民們有更好的賺錢門路，根本不用苦巴巴地賣腌菜、手工竹篾製品這類玩意兒掙外快。
這個網店，目前派不上用場。
公司運營穩中向好。
「時候不早了，我們找地方吃午飯吧？」
「嗯。」
在附近大飯店就餐期間。
葉小凡接到了張瑤的電話。
美術展三天後召開，她已經準備好門票了。
「我問問靈兒吧。她想去，那我就過去。」葉小凡對展覽興趣不大。
哪怕是自己的作品，也會在美術展上亮相。
掛斷電話。
「要去哪兒？」白靈兒有些疑惑。
「東海美術展。」
「哦~那肯定去啊！」白靈兒跟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拋開那幅被人私自投稿參賽的寶石湖作品。
「這是你的作品，第一次在大型展覽上正式亮相，東海美術展，在國內眾多展覽中，排的上名號。
「水平一般的作品，連放角落的資格都沒有。
「你不去，我都得把你綁過去。」
白靈兒太清楚葉小凡懶散性子了，「問你意見，那你肯定懶得跑那麼遠。」
賀芳在旁邊默默吃飯，很好奇，但也不敢插話詢問。
在楚江待了兩天。
桃源村的事情，他安排於寧偉去張羅，比如快遞代理點。
直接買下位於村口，一個村民新蓋起來不久的二層紅磚房，這兩天已經著手開始裝修了。
弄個小超市，設個快遞代收點。
肯定會是虧本生意，就算有賺頭，他其實看不上這點利潤，花錢圖方便罷了。
第三天，再次前往東海。
……
東海美術館。
八點時候開門，早早就有一堆人聚著了。
主要遊客就是一些相關專業的大學生、趁著節假日出遊的市民。
在館內閑雜人等禁入的走廊。
美術館館主、展覽策劃籌辦部門人員等等早早就到了。
美術協會以及一些遠道而來的貴賓、書畫大師等人物，都已經在路上了。
大門口，一隊人有序進入。
張瑤就在隊伍裡。
「張總，小凡今天會過來嗎？」
隊伍前頭，頭髮花白卻氣度不凡的馬千秋，殷切詢問。
「會過來，和她女朋友一起過來，不過沒說具體時候，隻是讓我幫忙準備一下門票。」
張瑤笑容柔和，透著恭敬。
她自然清楚，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師這麼客氣，是因為看好葉小凡，而非她四季畫廊老闆。
「回頭問問。」
「好的，以我對小凡的了解，他可不會喜歡別人前簇後擁，身邊跟著一群人參觀展覽。」
「這倒是，他不是那種講排場的人。我就不厚臉皮打擾他們參觀展覽了，不過得問清楚那一天到，什麼時候離開，我得約他吃頓飯。」
馬千秋看了一眼身後，十多人個美術協會成員跟著，太引人注目了。
他揚揚手，「你們別跟著我啊，我們這一堆人一站，其他人能佔了一個展區，其他人還看什麼？」
「都散開，自己去參觀。」
「是是。」
頓時他們一鬨而散，隻剩下三五個高層跟著。
「前段時間，我邀請了白仁松進美術協會。」
「白仁松？」張瑤有些懵，沒想起來有這號人物。
「是白靈兒的爺爺。」
「他老爺子也對書畫感興趣？」
張瑤恍然大悟，是白氏餐飲的創始人？
「哈哈哈，感興趣是一回事，水平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
「整體看起來還過得去，但一看細節，連基礎技法都有很多錯誤，一看就是自學的半桶水，基礎薄弱。」
馬千秋直搖頭。
「您是大師啊，目光如炬,鑒賞水準高，一般水準的作品，自然入不了您的法眼，而老爺子是餐飲行業出身，水平一般也情有可原。
「要是一個廚子，都能成為書畫大師，那專業出身的藝術家，不得無地自容啊？」
張瑤彬彬有禮站在一旁。
「小凡也不是科班出身啊，我現在都不大相信，他在鄉下種田，但他在素描的造詣，讓我們幾個老頭子汗顏。」
馬千秋暗暗感慨，「這種天才太少了，我要是有這麼個學生，做夢都能笑醒。」
「小凡肯定想得跟您差不多，有您這樣的名師泰鬥指導，是他的福分。」
「呵呵，希望如此吧。對了，等會兒白老哥也會過來，路上堵車了。
「前兩天我跟他吃過飯，聊了小半天，他似乎對小凡毫無了解。」
「他們兩家不是世交，小凡和白小姐認識說長也不長，遠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老爺子沒見過小凡吧，不了解很正常。」
張瑤回答。
馬千秋又問了一些問題，試圖了解一下葉小凡和白靈兒的關係進展。
這年頭年輕人太奔放了，萬一是露水情緣，隨便玩玩。
那他肯定不會浪費精力去跟白家接觸。
參觀的客人越來越多，展廳逐漸熱鬧。
不少人認出了馬千秋，熱情上來打招呼，還有人跟他索要簽名。
張瑤站在外圍，靜靜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