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武力、財力。
「其中財力最不重要，武力不足、權力也不行，那就是別人的糧倉。
「法律隻能用來保護普通人，武者事武者了。
「武力很重要。
「家族若是沒有宗師罩著，再龐大也隻是二三流甚至不入流。
「宗師最好是自家人，外面請來的宗師，容易引狼入室。
「權力嘛，不用多說，最好使的東西，這方面大到一定程度，宗師都會主動投奔。
「至於什麼條件，才夠得上一流家族，不好說。
「這沒有具體量化標準，有些十來億資產的家族，在普通人眼裡不算什麼，但偏偏有可能是一流家族。
「真要說具體標準嘛，宗師的數量和實力，宗師越多，實力越強，眾多家族自然不敢冒犯。
「一二三流、不入流，沒有具體排名、沒有任何考驗。
「進入這圈子，彼此就有了大緻的定位，不需要去特意計算。
「一般沒底氣的，不敢冒頭，有底氣但自我認知不足的，自然會吃到苦頭，慢慢就能找準自我定位。
「……」
陳裕侃侃而談。
還拿東海四大豪門出來具體，事實上是兩個一流家族加兩個二流家族。
葉小凡聽完後，興趣缺缺，「這麼麻煩。」
「哈哈哈，說來也不麻煩，覺得自己排名低了，或者別人高了。去這些家族裡走一遭。
「你夠強，一雙拳頭就能打出名堂來。武者鬥爭比商界政界爾虞我詐要簡單太多了。」
陳裕說道。
葉小凡點點頭，也有道理。
「你年少得志，要是不出一番風頭太可惜了。需要的話，我帶你先去東海四大豪門走一遭，跟那些老傢夥打上一場。
「要錢拿錢，要人拿人。」
陳裕眼神閃爍。
「別的不說，這四個豪門裡，美女如雲，待字閨中的不少，以你的年紀和實力，絕對是這些老傢夥眼裡的金龜婿。
「到時候一併連他們家族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產業都給接收下來，簡單省事，比賭博快多了。」
陳裕有些老不修，不正經地笑著。
「哈哈哈，陳老說笑了。」葉小凡不以為意，「還是和他們少接觸吧，一些老傢夥，哪有你說得這麼簡單，指不定把我陰死。
「井水不犯河水才好，我回鄉下老老實實種田，不比什麼豪門快活？」
陳裕有些錯愕，停頓了一下，不肯死心，剛要再勸幾句。
敲門聲傳來。
「船還有三分鐘靠碼頭。」
祝三河的聲音傳來。
葉小凡喝完一杯茶，利落地起身，「感謝招待。」
他可不傻，依稀看出來這老傢夥慫恿他去豪門，肯定不安好心。
「好，有空一塊喝茶。」
陳裕起身迎送。
出茶室後下電梯，到甲闆上時。
一行人迎了上來。
童秋、常金龍等人都在。
窗口、大廳、走道等擠滿了人，都在遠遠觀望。
今晚賭船這一幕，註定會震動整個東海圈子。
「葉大師，能帶我一塊下船嗎？」童秋略帶哀求，楚楚可憐看他。
「看來童小姐也不喜歡賭船啊，行啊，走吧，難不成還有人強留你這位大明星？」
葉小凡也不多問，一塊下船而已。
「哈哈哈，葉兄弟想帶走誰都可以，誰敢阻攔，老頭子第一個幫你廢了他。」陳裕豪邁道，意味深長瞥一眼剛要有所動作的常金龍。
常金龍尷尬收聲，滿不情願地笑了笑。
「林阿姨，你呢，是想繼續留在船上玩？」
「我……我當然是跟你一塊下船。」
林琳趕忙回答，神色複雜。
今晚跟做夢似得，包括前簇後擁的葉小凡、卡上新到賬的6000萬元……
一切都透著不真實，她感覺隨時都會醒過來。
「沒看到白三哥，他這是要繼續留在船上玩吧，那不管他了。」
葉小凡順著登船梯走下。
童秋、助理、林琳、老董等十餘人跟著下船。
碼頭涼風習習。
老董他們大賺一筆，一個個又是人精，依稀看出來葉小凡背景神秘且強大，都想要隨桿爬呢。
葉小凡婉拒了他們吃宵夜的提議。
跟童秋寒暄幾句，蹭童秋的車，前往市區。
……
賭船上。
隻有三五人的房間裡。
「陳老，今晚咱們賭船會徹底成了東海的笑話了!
「別人作弊出老千，反而我們小股東被割了舌頭剁了一隻手。
「連看上的女人都被帶走了，我常金龍往後還怎麼混啊？」
常金龍滿臉不忿，氣得連砸數個古董，「當初請你來，讓你罩著賭船，你就這麼罩著？」
祝三河眉頭緊鎖，露出不滿，「常金龍，你懂什麼啊？咱們惹不起那人，連我師父都打不過他。」
「打不過他？怎麼可能……
「如果隻是打不過，你早說啊，老雷他們十多把槍！還不夠解決他？我當時就想讓人把他截住。」
常金龍一時語塞，很快又叫囂起來。
陳裕不屑一笑，沒有反駁，而是反問：「有一定可能性你會死在他前頭，甚至是你全家死光，那你還拼不拼呢？」
常金龍瞪著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你這種紈絝大少沒腦子的！你大可以早些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啊。
「我和葉小凡攤開了說。現在人都走了，你跟我叫囂你有槍？你想死全家，我可以現在就試著再聯繫一下他，看看他能不能滿足你這個要求。
「四個豪門，其它我不敢說，就你們常家的老頭子，半隻腳都進棺材了，護不住你們一家子。」
陳裕冷笑著。
雖說平時都在賭船上，但他對四個家族了解很多。
常金龍反而啞了火，嘴巴翕動，有些後知後覺的他，現在依稀有了一些猜測。
「我大哥也很能打。」他嘟囔著。
「你哥不行，他這輩子如果不會基因變異的話，都得永遠看這位臉色。往後見到那個人，尾巴夾緊，該溜溜，該縮頭縮頭。」
陳裕撣了撣衣服，緩緩起身，「先這樣吧，覺得老頭子做差了，你們幾個完全可以另請高明。」
在師徒倆離開後，常金龍開始聯繫其餘三位大股東，說一下晚上發生的事情。
「沒用的東西！」
「金龍，你太丟我們東海四少的臉了。」
「就是，老子今晚如果在的話，橫豎得讓這傢夥跪著出去。」
「刁明飛是我結拜兄弟，在我們自己的地盤，讓人搞了？以後咱們四人真的成了東海的笑話了。」
群裡，陸續有兩人罵罵咧咧，把常金龍罵的狗血淋頭。
他們早就通過各自渠道聽到風聲了，隻覺得大丟面子，恨不得立即帶人帶傢夥找回場子。
四人的老大，葉家大少爺，反應平淡：
「不怪九爺，老人家都這德性，年紀越大越怕死，畏畏縮縮。
「武者？可笑！無非一個老頭一個年輕一些。隻要他是人，肉體凡胎，有點是辦法弄死！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小子隻要在東海混，往後還有機會碰到，不用著急，回頭我們好好規劃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