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攤晾綠茶。
葉小凡細細查看著這些綠茶。
李師傅初次接觸這種好茶，對野生茶樹茶葉不熟悉，各方面條件把控差了一些火候。
他炒出的綠茶，檔次比葉小凡預想的要低一些。
不過，假以時日，等李師傅上手後，連一二級茶葉的單子，都可以交給他來做。
葉小凡便將茶葉分成了三級、四級兩個檔次。
一共20斤。
「高總，今天剛炒了一批茶葉。但檔次低了一些，您要嗎？」
葉小凡給高麗琴打去電話。
君樂大酒店無疑能夠吃下這批茶葉。
「當然，什麼價格？」
「三級8斤，一斤3萬，四級12斤，一斤2萬。」
葉小凡回答。
「這麼便宜？」
「額……」葉小凡有些錯愕，「要不然，我再賣貴一些？」
高麗琴連忙打斷，「我全要了。另外再訂3罐特級和6斤一級茶葉。」
「這麼多？」
「不多，君樂酒店有三五個貴客，以你的茶葉當禮物，最好不過。」
高麗琴嘆了口氣，就這麼一些東西，二三百萬元就沒了。
就算是她，也會感到心疼啊。
「好，一周內給你。」
葉小凡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弄到了大訂單。
有特級、一級的單子，他自然會親自出手炒茶。
談妥之後，兩人在電話裡聊了半個多小時，談了談各自生意上的事情。
……
這天。
再次來到北山山頂。
葉小凡提著鉛筆，按往日習慣，去描繪山水風光。
朦朦朧朧，與周圍自然環境相融，靈識擴散開來，心靈彷彿融入了風中，他捕捉到了北山意蘊。
等他清醒過來，畫闆上，日出、朝霞，綿延山峰，惟妙惟肖。
僅靠一根鉛筆勾勒出描繪雲霧、森林和冉冉升起的朝陽，濃淡輕重不一的線條組成了視覺衝擊極強的日出畫面。
這樣的畫，他已經畫了超過30幅了。
水平其實大差不差，趨於完美。
但總少了一種靈氣生機，隻具其形而無其神。
自在術再次激發，所繪製的作品，彷彿多了靈魂，讓人身臨其境。
單調的素描畫，都彷彿變得多彩起來。
「靈識提升幅度，大概隻有在第一次的十分之一。」
這一幅《北山朝陽》素描，真正的達到了完美。
唯一可惜，就是靈識增強的程度，遠低於預想。
但這是目前他唯一能去主動增強靈識的手段。
「可能是沉浸程度深淺的原因，上一次我深深沉浸於自在術狀態。」
葉小凡暗暗思索。
取下這張素描紙，小心放好。
他繼續提筆作畫。
北山的日出，已經深入記憶。
他不需要對著實際畫面描繪，腦海自動浮現形神兼備的日出景象。
後續作出了四五張日出素描，效果都很好。
第一張100分的話，後續的作品，能有90~97分的水準。
這得歸功於神奇的自在術。
北山日出的意蘊，徹底烙印在葉小凡記憶裡。
就好像葉小凡意識裡保存了一張完美的照片底片。
他隨時可以源源不斷作出高水準的成品。
葉小凡靈機一動，後續行雲流水般又畫了一幅寶石湖煙雨素描，意蘊更高，意境更絕。
配合上這段時間提升的繪畫技藝，現在這幅寶石湖風景畫會比當初的更好一些。
「就不知道，這兩幅畫在業內算多高水平了。」
葉小凡嘀咕著。
讓他自己評價這作品，無論北山日出，還是寶石湖風景，覺得無可挑剔。
但這種判斷，受限於自身畫技水準、這方面認知和眼界。
如果太過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而覺得作品天下第一，無人能及。
就是驕傲自大、坐井觀天了。
「算了，畫技好與壞，不重要，我的目標是自在術。」
四五天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葉小凡心情很好。
去了一趟清河鎮，買了一些畫框。
回來就準備取名為《煙雨風光》、《北山日出》這兩幅畫裝裱起來。
「小凡叔叔，你在做什麼呀？」
蘭蘭笑嘻嘻小跑進來，她本想過來找旺財玩的。
看到葉小凡正在忙活，便湊了過來。
「哇，好漂亮的畫。」蘭蘭驚呼出聲。
「有眼光，我也這麼覺得。」
「為什麼不上色啊？我可以借你彩色筆。上了色，更漂亮呢。」
「像這種木炭，鉛筆，鋼筆等，以線條來畫出物象明暗的單色畫，稱作素描。如果要顏色鮮艷的素描，可以用彩鉛來作畫。
「但不會用彩色筆塗色。」
葉小凡無奈解釋。
素描注重線條表現方式，以線條的粗細輕重來描述物體的明暗深淺。
並且不須顧慮物體細節的色調色值，畫面藉由明暗光影的襯托來突顯主題。
傳統的白描和水墨畫，也可以稱為素描。
按小丫頭的意思，畫的顏色不夠豐富，得跟兒童塗色本似得，給畫塗更加絢爛的顏色。
「哦……不上色，也好漂亮啊！」蘭蘭眼睛都要發光了，「都是你用鉛筆畫的？我不信！」
葉小凡揉了揉她小腦袋，「我為什麼要跟你證明啊，想不想要？」
「喏，各給你一幅吧。」
兩種素描，要多少有多少。
對葉小凡而言，跟手機裡可以隨意分享的風景照差不多，沒啥特殊意義。
「謝謝小凡叔叔。」
小丫頭還踮起腳，親了一下葉小凡的側臉。
「你這丫頭……」葉小凡哭笑不得，擦了擦臉頰口水。
「我去拿給媽媽看！」
蘭蘭抱著畫框，顧不上跟旺財它們玩了，當即就要展示給自己父母看。
她從沒想過，一根鉛筆能畫出這麼好看的畫。
心底隱隱已經將葉小凡當成了偶像。
跑出院子，直喊媽媽。
砰！
拐角時，迎面撞上了一人。
「哎呀……」蘇可晴被撞倒，及時伸手拉住蘭蘭。
這才不至於讓小丫頭摔倒。
兩幅畫卻啪嘰地掉到了地上
蘭蘭嚇了一跳，臉色微白，「姐姐好。」
「哦，沒事吧？」蘇可晴打量著可愛白嫩的馬尾辮小丫頭。
「沒事呢。」
蘭蘭搖搖頭。
蘇可晴幫忙撿起畫，用手撫了撫畫框，還好玻璃沒碎，隻是沾了泥土。
下一秒，她深深盯著素描，「咦……這是相片，還是畫？」
她一時間有些不確定。
完美到以假亂真，且比照片多了一種難掩的質感，是溫度？
恍惚間，有種身臨其境，站在山頂看日出的錯覺。
太奇妙，第一次有這麼奇幻的感覺。
「這叫素描！小凡叔叔隻用一根鉛筆，就畫出來了！很厲害對不對？」說起這個，蘭蘭興高采烈。
「這是葉小哥畫的？」
蘇可晴難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