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稍稍滿意一些，明白應該是鋒牙、旺財它們目前大概的商業價值。
一上來就是數百萬上千萬，不可能的。
任何明星剛出道時候，哪有一上來就是上千萬的身價。
如果隻是配合拍一些宣傳片和一些照片，簡簡單單，一年能掙180萬元的外快，也不是不可以。
葉小凡突然皺眉，「你們公司都出哪些產品？」
「都有，主營貓狗用品、飼料、零食等等，還有一家寵物醫院。」
夏振華回答。
「有帶樣品吧？」
「有，當然有！如果簽了代言，以後我們公司包了兩隻可愛狗狗所有用品、飼料、零食！」
夏振華露出喜色，暗想著多半是妥了。
葉小凡同樣心動了一些，包吃？
那他可不就不客氣了。
鋒牙這大吃貨，一天吃三頓，頓頓得有肉。
旺財雖說不會貪吃，但食量其實也不小。
以後要是有寵物公司的肉乾之類零食，倒也能分擔一些成本。
「這樣吧，如果我家狗愛吃的話，那我也不跟你們在價格上糾結，多十來萬少十來萬，對我沒區別。
「合同內容合理的話，就直接簽了。」
葉小凡果斷表示。
主要是讓狗子把把關，萬一都是些粗製濫造的產品，再多錢他肯定也不能代言啊。
代言人……不，代言狗也得為消費者負責啊。
總不能為了百八十萬，幹一些讓人唾罵的事情吧？
「好，我這就去拿樣品，不知道鋒牙、旺財現在在哪兒？」
「跟我爸媽去山上了，看時間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那您稍等。」
夏振華笑呵呵出了門。
不久後就拿回來大袋小袋，包裝精緻的狗糧，包括一些魚乾、肉乾、凍乾等。
兩人原打算先走，過兩天等待回復。
院外傳來狗叫聲，帥氣威武的鋒牙，叼著繩子。
繩子吊著一大捆新鮮草葉，放在了門廳。
然後第一時間去小跑向葉小凡，親昵搖尾巴。
「真帥氣啊。」近距離看著，女秘書由衷稱讚，眼冒愛心，「它是我見過最帥的德牧，身形眼神都完美！」
上前撫摸旺財。
旺財仰頭看了看主人，見他默認，於是也就任由陌生人撫摸了。
院子傳來嘭嘭的蹦跳聲。
葉小凡頭冒黑線，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鋒牙這肥狗，也不怕蹦壞地闆。
等它進來。
鋒牙嘴裡鼓鼓的，嘴裡的紫花苜蓿塞得滿滿當當，露出部分葉根和葉子。
它歡快地嚼著草。
太美味了！
難怪那幾隻牛牛，每天都在那兒吃。
關鍵是山上到處都有，隨便它吃。
再也不用挨罵了。
「……」鋒牙嚼著草。
屋裡一片寂靜，數道目光，都獃滯看著它。
它咀嚼的速度慢了一些，尾巴默默下垂，感覺不太妙。
「嗚嗚？」
幹嘛？
鋒牙歪著腦袋。
「我記得你才吃完飯半小時吧？」葉小凡無語看著它。
鋒牙腦袋更歪了，吃完飯就不能吃東西了嗎？
它大口咽下草，脖子都鼓起一大團，差點噎到，趕緊跑去喝水。
丟人啊……
葉小凡扶著額頭，「不用管它，這條狗平時比較愛犯蠢。」
轉而去拆開一袋雞兇肉條，想給旺財嘗的。
這狗子太老實，自己給它什麼，它都肯吃，沒讓它吃的東西，它是不會去動嘴。
不像鋒牙，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就屬它嘴巴嘴刁，前些時候媽買了一些肉，因為不太新鮮，愣是一點都不吃。
「鋒牙，過來吃好吃的了。」
葉小凡招手。
鋒牙瞬間跑了過來，蹲坐著吐著舌頭，啥好吃的？
「喏，試一試。」葉小凡將袋子遞給它。
鋒牙湊上去嗅了嗅，瞬間臉都囧在一塊，不情不願，腦袋往後縮，「嗚嗚……」
可以不吃嗎？
「可能它吃撐了吧？」夏振華尷尬笑著，「這款是我們公司最熱銷的產品。貓狗都愛吃。」
葉小凡沒回答，迅速又拆了幾包諸如火腿腸、鴨肉乾等零食。
鋒牙都一副抗拒模樣。
「它肯定是吃飽了！」女秘書趕緊強調。
葉小凡拿來一把苜蓿草遞到鋒牙面前。
鋒牙眉頭瞬間舒展，歡快地嚼起來。
「……」
夏振華和秘書面面相覷，這是什麼奇葩啊，喜歡吃草？
「葉總，不妨讓旺財試一試？」
「不用了，代言的事情就算了吧。」
這種已經加工成產品又有眾多添加劑的寵物食品，葉小凡是吃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但敢肯定這寵物零食材料品質不夠好。
鋒牙不是完全不吃寵物糧。
像天星、派格這兩種品牌的寵物糧，它就挺喜歡吃的。
夏振華臉色驟變，剛剛還談的好好的，「葉總……」
他試圖再解釋兩句。
葉小凡態度堅決，品質疑似有問題是原因之一。
另一原因，對方願意包兩狗子的食物和用品，現在鋒牙不吃，這一條件就廢了啊。
兩人被葉小凡送出門。
「奇葩，真是奇葩！哪有狗喜歡吃草的，肯定是這人虐待狗，不捨得給它吃好的。
「現在哪個人養寵物，不是喂寵物糧？」
走遠後，夏振華終於敢罵罵咧咧，隻認為是鋒牙和葉小凡有問題，而不是自家產品出了問題。
……
葉家。
「剛剛來客人了？」
江荷、葉鐵柱笑呵呵回來，注意到了桌上茶杯。
「嗯。寵物公司來談合作的。」葉小凡隨口回答。
夫妻倆不懂，也懶得多問，點點頭，轉而興奮地說，「小凡，你在山上種了好多這種草，人都可以吃呢。」
這些天聽村裡老人說的，有人喜歡吃，跟江荷索要，想買一些
「苜蓿嗎？是可以吃，俗稱『金花菜』，那種金花菜，是金花苜蓿，也是苜蓿眾多品種之一。
「我在山裡種的是紫花苜蓿，分佈最廣的一種牧草。
「營養價值高，還有藥用價值，本草綱目裡都有記載。
「通便、治療貧血……可以涼拌、炒或者做餡兒包餃子。」
葉小凡種植苜蓿時，就看過一些資料。
他話鋒一轉，「不過，咱們沒必要吃這玩意兒吧？好東西那麼多。」
沒吃過，不覺得味道能好到哪裡去。
一邊不耐煩地輕輕踢了一下鋒牙，「你真是夠了，還吃？！」
「鋒牙，別吃了，在山上挑了好久，挑了這些最嫩的，中午還準備拿來炒呢。」江荷過去拍打鋒牙。
鋒牙又走到一旁，裝起委屈的苦瓜臉。
傍晚的時候，炒了一些苜蓿，味道的確不錯。
「差點忘了，還沒退貨。」葉小凡一拍腦袋，繼續為了千百塊去找商家。
他甚至還沒開封呢，憑什麼不能退？
不能受這鳥氣。
好在平台介入，還是把東西給退了。
「這幾天去大藥店走一圈。」
葉小凡對這玩意兒並不著急，說白了就是藍葯嘛。
價格便宜，效果又強，他不介意拿來當糖豆吃。
如果隻有高品質的比較有效果，一爐得幾十上百萬元的成本，那就沒必要浪費精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