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煌大排檔。
白靈兒正在指揮一些員工更換壁紙。
「哇，小凡，你來了！有事和你商量。」
白靈兒轉頭，便招手示意葉小凡進辦公室。
「你的蛋……」
剛進辦公室，白靈兒便興奮地說。
「我的蛋？」
「……」白靈兒瞬間停頓，剜了他一眼，「你給的雞蛋已經用完，當然味道也好極了!
「我還給我媽他們寄了一些，個個都說這土雞蛋好。
「我準備大批量採購。開個價。」
「5元一顆。」葉小凡回答。
「啥？」白靈兒愣了下，隨即調侃道：「你真好，明明能搶，還給我個蛋。」
「反正君樂酒店就按這個價來收的。」葉小凡聳聳肩，「嫌貴就算了。」
「知道啦，跟你開個玩笑，隻不過，你是股東欸，能不能再給個優惠。」
「那就4.5元。」
目前雞蛋供應十分充足。
君樂酒店餐廳消耗一天也就七八百顆。
另一用處，酬賓禮盒，可能短時間內需求量很大。
但贈送對象是新老會員，五星級酒店客戶，再多也有上限。
真正出錢訂購的客人，其實並不多。
北山養雞場那幾千隻老母雞產的蛋，產量還有剩餘。
白靈兒點點頭，「好吧，誰讓市面上就隻發現這種蛋最好。
「我和幾個姐妹這些天都在研究，發現就屬你的……供應的這些蛋，做蛋清面膜效果最佳！
「去黑頭美白效果太棒了！」
說到護膚，白靈兒便十分來勁。
來指了指臉，「你看，最近是不是又白了一些？」
她湊上前，仔細盯著葉小凡的臉，「你最近是不是也在偷偷用自製蛋清面膜？」
她隱約覺得，葉小凡皮膚比她更好。
說著，上手掐了葉小凡臉頰兩下。
「肯定是……不過，它們拿來做蛋湯、煎蛋這些，味道也很好，應該能給大排檔增色不少。
「我現在得定價問題了，大排檔一小碗蛋湯配點蝦米，賣個10元錢，算不算黑店啊？」
白靈兒嘀咕道。
葉小凡聳聳肩，「如果是君樂酒店那種檔次，客人消費能力比較高，肯定不會在意。
「換做大排檔或者小飯館吧……
「我媽要是遇到，肯定會覺得被坑了。
「不過也沒什麼，能捨得花六七百塊吃小龍蝦，大多數客人肯定也不會在意這十塊八塊，但建議你們把碗弄大一些，湯弄多一些。
「最好搭配些紫菜、菜葉之類，取個高大上的名字，什麼群英薈萃、龍戲珠之類的，然後直接按30元一碗來定價，分量看起來能夠四五人份。
「客人們或許就能好受一些。」
葉小凡提了些建議。
白靈兒若有所思點頭，豎起大拇指，「你這主意好。
「蠻有經驗的嘛。」
「嗯……被坑多了，多少就懂了。」
說起這個，葉小凡忍不住想起諸如菠菜湯「青龍過海」，紫菜湯「烏雲蔽日」……
隨便一碗，不都賣個三四十元？
「隨便，反正我們大排檔也不靠蛋賺錢，他們愛要不要。」
「什麼時候能供應上？」
「明天吧。」
「好。」
……
晚上，在大排檔蹭了頓小龍蝦後，葉小凡便返回桃源村。
院子裡，鋒牙、旺財正在頂小皮球，突然往外跑去。
「小凡回來了？」葉鐵柱看到它們反應，便知道了自己兒子回來了。
不久後，葉小凡走進院子。
「兒子，你買的什麼雞蛋自動裝托機到了。」葉鐵柱說道，「看著挺好玩的。」
葉小凡知道這個。
下午商家的人就打來電話。
他已經讓幾個工人幫忙放到了養雞場前的帆布大棚裡。
晚上九點。
江荷正在洗臉，塗抹白靈兒送的洗面奶。
「老媽，我聽朋友反饋，咱們家雞蛋拿來做蛋清面膜效果很好。你要不要也試試？」
「蛋清做面膜？這也太糟蹋食物了。」江荷白了他一眼。
「哦……那算了，靈兒說的，比幾千上萬元的護膚品要好。」
葉小凡嘀咕道。
剛要上樓。
江荷聲音幽幽傳來：「真的假的，那蛋清面膜怎麼做？」
「很簡單，材料咱們都有。」
葉小凡嘀咕著，果然女人一聽到護膚品就走不動路了。
「瓶裝牛奶差了點，聽說要鮮牛奶比較好，蜂蜜……大舅送的槐花蜜，應該能用，我先把蜂蜜解凍一下。」
閑著也是閑著，葉小凡鼓搗起蛋清面膜。
江荷在一旁仔細看著，「這些不都是吃的，真能用來敷臉？」
「這有什麼，蘆薈、黃瓜片、牛奶、花瓣……城裡人沒少用這些來護膚。」
半個多小時。
攪拌出一碗粘稠渾濁的漿液。
看著不怎麼樣。
江荷臉上滿是懷疑。
「呵呵，應該能行，你先試試，你跟靈兒視頻，讓她教教你。」
「哦……你跟她怎麼樣了？拉上手沒有？」江荷突然拋出問題。
「啊？這才哪到哪。」
「怎麼不行？咱們村小趙，前兩天才跟人女孩子相親完，今天就在村頭樹下摟摟抱抱了。你比他帥多了，得加把勁啊。」
「我努力。」
葉小凡尷尬回答，噔噔蹬回卧室。
江荷嘗試著敷起這碗蛋清面膜。
……
第二天。
葉小凡早早就聽到老媽欣喜地讓葉鐵柱看自己的臉。
「有什麼好看的，都看了幾十年了。」葉鐵柱不耐煩擺手。
「什麼？！好你個大木頭，開始嫌棄我人老珠黃了是吧？」
「沒……我就，哇，你今天的確變漂亮不少。真的！」
「……」
砰！江荷進了卧室。
葉鐵柱在門口賠笑道歉。
「我去下點麵條。」
看樣子沒人做早飯了，老爸也真是的……
葉小凡默默對爺爺說道。
爺孫倆對坐著吃麵條。
旺財、鋒牙委屈巴巴，看著乾巴巴的麵條。
養雞場，搭建廠房的工人還沒上班。
前頭的簡易帆布大棚。
王春芳有些緊張地開啟設備，「昨天那個業務員都教過我，應該沒問題吧。」
機械咔嚓咔嚓運轉。
雞蛋進行挑揀、清洗、風乾、噴油、裝托打包裝箱。
隻需要兩三人看機器、補充蛋托就好。
「以後大家隻要把時間花在撿雞蛋上面。」
葉小凡對這效率十分滿意。
前段時間，十多人苦巴巴蹲著裝雞蛋，又累又慢。
「那以後養雞場就不需要那麼多人了。」王春芳試探詢問。
「當然。我聽說那些大型養殖場，二三十萬隻籠養雞，隻需要十來個員工呢。」
葉小凡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