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跟白靈兒在廣場附近逛了半小時。
「哇，你真不覺得難受啊？」
天橋上，白靈兒伸手摸了摸葉小凡的肚子，驚嘆連連。
但很快，她羞紅臉，趕緊縮手。
「你當我跟你開玩笑呢？」
「切，瞧把你臭美的，把能吃都當成本事了。」
「能吃是福，沒聽說過？」
「呵呵……不過真佩服你，胃口大，身體還能鍛煉的這麼好。我都怕胖，不敢多吃。」
白靈兒滿眼羨慕。
瞥了一眼葉小凡的身材，那一塊塊腹肌，硬的跟鐵塊似得。
「你不胖啊，我感覺太瘦了。」
「得了吧，傻子才信，真胖起來，男人都得躲遠。」白靈兒才不信這種鬼話。
「額，我覺得你胖起來，肯定也很可愛。」
「葉小凡！我真想擰你幾下……被你騙了，我以後嫁不出去，賴你家去！」
「哇，那我賺大了！你現在就去我家吧，我爸媽肯定很高興。」
「去你的。」
白靈兒一甩馬尾辮，香風陣陣，快步走在前頭。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許錚雷已經回到金龍酒樓了。
兩人返回時，許錚雷正在休息區坐著，看兩人又跟情侶慪氣似的走來。
「要不要去唱歌？」許錚雷站起來，提議道。
白靈兒聳聳肩，「就怕某人惦記家裡，趕著回去。」
「好啊，去唱歌。」
葉小凡自然不會這麼掃興。
白靈兒狐疑打量他，「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可能吧。」
葉小凡一本正經。
「那走吧，我現在打電話去訂包廂。」許錚雷拿起手機。
他在楚江朋友不多，但各個都是行業精英，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
趁白靈兒去衛生間時。
許錚雷湊近葉小凡，笑容有些不正經，「我給你製造機會了，等會兒到那，我會找借口離開。夠意思吧？」
「……」葉小凡有些不適應。
「怎麼？沒跟女孩子單獨唱過K？」
許錚雷一看葉小凡這初哥的表情，就猜出來了。
「靈兒應該也沒有，這丫頭家風嚴，接觸到的都是紈絝子弟，她都瞧不上眼。
「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一晚上全壘打，不切實際。
「但你要是連她手都摸不到，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
許錚雷眉毛上挑。
葉小凡尷尬笑著。
也不裝了，他就是對白靈兒動心了。
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有異樣情愫。
對別的女孩，都沒有這麼躁動過。
「我儘力吧。」
「不是儘力，是一定要做到！」許錚雷揮了揮拳頭。
「平時跟四大皆空的老頭子似得。
「在白靈兒面前，才有點年輕小夥的樣子！
「但這種感覺還不夠，你要更強烈一些，眼神火熱一些，充足傳達出，你喜歡她！
「不要害怕，作為過來人和她的親戚，我可以肯定告訴你，靈兒肯定也對你有意思！
「……」
許錚雷不斷鼓舞葉小凡。
「你們在說什麼？」
白靈兒從走廊過來。
總覺得兩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壞事。
「沒，沒有，跟小凡談生意上的事情呢。」許錚雷嚇了一跳，趕忙解釋。
「你覺得我會信？」
「要不然呢？」
「誰知道呢，聽說男人去KTV，都喜歡找兩個小妹的，你該不會是想……我絕對會跟趙姨打小報告！」
「……」
……
夜色漆黑，馬路上伸手不見五指。
一輛貨車打著遠光燈，緩緩行駛在馬路上。
車內，葉小凡吹著口哨，心情很好。
和白靈兒的關係，的確有所發展。
多虧許錚雷製造的機會，對方在包廂待了十多分鐘，就找借口提前走了。
就剩葉小凡和白靈兒。
在氣氛和酒精作用下，葉小凡倒成功攬到了白靈兒的腰。
代價嘛，觸到沒一會兒，挨了不疼不癢的一肘子。
葉小凡也不敢起一晚上就確定關係的心思，欲速則不達。
在送白靈兒回住處後。
葉小凡就開車回來了。
到達鄉村馬路時，已經1點。
桃源村前邊的橋旁。
三五道身影，圍著篝火。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隻給了我165cm的身高。矮是我的錯嗎？
「我明明那麼努力賺錢，為什麼小麗卻上了別人的寶馬。」
男人嚎啕大哭，在幽靜環境中，傳得很遠。
葉小凡在二十米外，都能聽到。
「唉，老卓啊，你也別太傷心，也許老天爺把剩下的15cm，給你補到其他地方了呢？」
「對啊，都說人小龜大。」
「去你嗎的……真要有這優勢，我能這樣？」
「……」
損友的安慰，更像是在說風涼話。
令失戀的男子，哭得更加絕望。
葉小凡的車路過他們。
「咦，好像是小凡的車。」
「小凡？！」
「……」
幾人看了一眼後車，孫山牛一眼就認出了貨車主人。
貨車停了下來。
葉小凡探出頭來，一共五個人。
三個和葉小凡有交情。
包括那個叫老卓的矮個男子，名叫卓偉，在村裡外號小不點。
沒少被某些長舌婦議論。
「山牛，老明，你們幾個幹嘛呢？」
「老卓失戀呢，鬧著要自殺，我們正勸他呢。」孫山牛憨憨回答。
「下來一起喝酒啊？都不知道該怎麼勸這傢夥，喝的爛醉。」
葉小凡開門下車，有些無奈。
這些傢夥別說勸了，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說出什麼人小龜大的辭彙了。
當然，葉小凡也不擅長勸人。
卓偉抹著淚，沉默了許久。
孫山牛壓低聲音，「卓偉這傢夥，被那個賤人當飯票，花光這些年的積蓄不說，還借了不少網貸，利息高的嚇人。
「現在加本金，都達到了15萬元了。
「這個月不還利息的話，他們會爆了卓偉的通訊錄。」
葉小凡明白是什麼意思。
催債公司，電話、簡訊轟炸卓偉的所有聯繫人。
一旦傳開，卓偉臉皮不夠厚的話，連村子都待不下去。
「感情上的事情，我幫不了你。
「你這網貸，我這邊借你15萬，當然你得打個欠條。然後把網貸給還了。」
葉小凡也沒猶豫。
同時一個村子的，多少有沾親帶故。
卓偉這人雖然身體上有缺陷，人品上沒問題。
自強獨立又孝順，很早就離村打工去了。
卓偉擡起頭，愣愣看著葉小凡。
「好啦。這個坑爹的世界，隻向有錢人展現美好。努力賺錢就是。」
葉小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隨手打開一罐啤酒，遞給他，自己也開了一罐。
「是我不夠努力嗎？」卓偉接過啤酒，他認真看著葉小凡。
今天回村時，就聽說葉小凡成了桃源村首富，座駕貴得嚇人。
「唉，隻靠努力就能成為有錢人的話，那天底下沒有窮人了。」
葉小凡搖搖頭。
孫山牛點點頭：「卓偉，想開點。有些事情強求不來。」
「小凡，你那還招人嗎？卓偉被網貸鬧得，連電子廠都待不下去了。
「他個頭矮了點，但力氣大，能吃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