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山巔。
金靈子和陳山兩人的眼眸內同時出現光澤。
而放在靜止的時間也再次恢復正常。
勁風翻滾，
石屑四濺！
「陳施主，且……」
噗！
不等金靈子說完，方才恢復意識的陳山已經下意識的再次用力，將手裡的軒轅劍朝著金靈子繼續刺去！
方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腦海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突然間出現了幾秒斷層和失憶，但又瞬息間重新恢復了正常。
但在清醒的那一刻，憑藉著豐富的廝殺經驗，陳山就直接再次發力！
老禿驢，
居然敢用這些手段偷襲老子。
看我不捅死你！
感受著血液在瘋狂的噴湧，金靈子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
本來神識已經受到重創，如今生死都在對方的意念之下，我都已經認慫了，你何必再捅一劍？
氣性這麼大的嗎？
受制於人的金靈子也不敢還手，悶哼一聲，將身體從軒轅劍鋒下抽出，跌坐在遠處。
陳山還要舉劍上前，卻看到金靈子嚇得面無血色，瘋狂擺手喊道：
「貧僧如今生死都掌握在施主手中！」
「就不用再斬盡殺絕了吧？」
啊？
陳山愣住了。
生死在我的手中？
啥意思？
與此同時，小金龍也恢復過來，飛速上前，一巴掌抽在了金靈子的臉上。
金靈子的身體順著地面滑行十幾米，撞擊到一塊大石方才停下。
「小金，稍等下！」
陳山趕緊喊道。
這事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好歹是當初的四大怪物之一，按說不至於幾秒的功夫就變成菜雞，可以被任意揉捏！
先問下再說。
而在陳山話音落下的時候，小金龍已經抽出草薙劍，劍鋒都再次搭在了金靈子的脖頸處。
看架勢，要是陳山再晚說一秒，脖子都要被捅出個血窟窿了！
沒辦法。
小金龍現在是真的很生氣。
嚶嚶嚶！
畢竟作為貼身保鏢，天境神獸，在主人遭遇危險的時候，居然被這個臭和尚的手段給震懾住，迷幻了心智，導緻沒辦法出手。
簡直是龍生中的恥辱！
現在恢復正常，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七八個窟窿！
呼！
看到對方住手，金靈子這才長出一口氣。
陳山皺眉看了金靈子一眼，開口問道：
「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金靈子揉了揉臉，望著陳山，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剛才在腦海中發生的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
腦海？
陳山搖頭。
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金靈子。
感情自己從被揍，到被刻上靈魂印記，都和陳山沒有一點關係？
這算啥？
把飯直接都喂到嘴裡了麼？
話說，
這麼明目張膽的開掛，真的好嗎？
金靈子一臉無奈的把剛才在陳山腦海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可是人皇啊！
而且自己的生死現在全部掌握在對方的手裡。
所以，再給金靈子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聽完後，
陳山和小金龍也都懵了。
「你是說……在我的腦海中，人皇還和你對話了？」陳山說話的時候，嘴唇都有些顫抖。
金靈子點了點頭。
「……」陳山。
其實從得知昊天塔二層放置的是軒轅劍開始，陳山就下意識的感覺到昊天塔和人皇有關係，後來更是愈發的確定起來。
以前的時候，昊天塔隻是幫助自己抵禦靈魂攻擊，後來還偶然會借力給自己，但這次，連人皇的聲音都出現了。
這……這可是上古人皇啊！
難道他還存活著？
就在昊天塔之內？
讓小金龍看著金靈子，陳山閉上眼睛，將意識投入昊天塔。
這座塔，依舊這麼平靜的矗立在腦海中。
唯一不同的是，
在昊天塔的一層內，多出了一個虛幻的和尚虛影。
唇紅齒白。
正是金靈子。
難道說，這就是金靈子口中的神魂烙印。
陳山試著上前，用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
然後，
外邊正在療傷的金靈子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更是痛的在地上打滾起來，把一旁的小金龍嚇了一跳。
獨有的靈魂波動，讓陳山瞬間得到了感知。
當即就倒吸一口冷氣。
效果……這麼顯著的嗎？
因為擔心會不會是金靈子在演戲，陳山冷不丁的又暗自戳了兩下。
然後，
頓時就又響起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和被戳的時間一緻！
很難相信，
以往牛氣衝天的金靈子也有這麼慘的一面。
嗯。
可以確認了！
金靈子的生死確實攥在自己手中了！
外邊的金靈子此時癱坐在地上，渾身血污，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這次是真的慘。
先是受到劇烈的神魂衝擊，隨後又被陳山狠狠的捅了一劍，緊接著是小金龍的攻擊！
一番折騰，
本來以為把事情說清楚，可以不用再受折磨，結果對方居然故意去捅自己。
還連捅三次！
要不要這麼過分？
要是可以重新選擇，打死他都不會再來窺探昊天塔。
貪慾真的會害死人啊！
……
腦海中。
陳山確認完靈魂印記的事情，然後站在昊天塔內大聲喊了起來：
「人皇前輩，您在嗎？」
「人皇前輩？」
連續喊了好多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最後，
陳山終於放棄了！
想一下就知道，自己已經得到昊天塔這麼久，經常出入，如果真的想要和自己說話，肯定早就說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雖然不再喊，但有幾個問題陳山始終不明白。
第一，在昊天塔內的，真的是人皇嗎？
畢竟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也沒有聽到過其聲音，而金靈子也僅僅是推測而已。
第二，如果是人皇，那他如今還存在於世間嗎？
是魂魄？
還是肉身？
或者，
僅僅是一道殘存下來的執念？
當初在西北應龍墓穴的時候，死去許久的應龍就曾經發出一聲龍吟，彷彿真的活過來一般，但實際上，隻是留在骸骨上的執念而已。
如今自己什麼也沒有見到，所有的一切，都隻能猜測。
可不管如何，
金靈子這次是真的栽了！
而且栽得很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