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月淚水直流,心底燃起了熊熊怒火。
憑什麼宋白初可以嫁給沈硯安,而她卻要承受這個男人的掠奪!
她恨極了!
還有5天不到,就是他們的婚禮了!
她要在他們結婚的那天,親手將宋白初推入地獄。
…
秦鶴川被保釋,從重症監護室,轉去了普通病房。
他前腳被解開銀手銬,後腳又因為宋繼宗的指認被戴上了銀手銬,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了床頭。
張局的人處理好一切退出病房。
沈硯安走入了病房。
見到沈硯安,秦鶴川陰冷的雙眸全是怒火。
但是,他不敢與沈硯安叫囂。
「錢部長,」秦鶴川冷冷說道,「他是你的同學,也是你們那位老師的得意門生之一。」
「遲早取代你的位子。」
沈硯安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隱在了黑暗中。
秦鶴川見狀,不知道為何後背發涼,人也有些坐不住地往下倒。
他是和沈硯安一起長大,這小子從小就不好惹,可氣場沒有強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可現在,他竟然盯著他都會犯怵。
「你怎麼知道我當年是因為小初和知月退婚的?」看了監控畫面,沈硯安知道秦鶴川對宋白初做的事,也知道了他說的話。
聽到這句話,秦鶴川先是一愣,後冷笑了起來,「怎麼,害怕了?」
「我沒有你想象的無能,你去了一趟A城回來就要跟我妹妹解除婚約,我自然要去查一查。當時,隻查到了你接觸到了哪些人,其中就有宋白初。」
「這次再見面,我才想起來,你當年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她。」
「覬覦有夫之婦整整十三年,如今也得到了她。你根本就是他們夫妻分開的始作俑者!如果顧雲深知道,後果可真是不敢想象!」秦鶴川口吻中帶著一絲威脅意思。
「原來是這麼知道的。」沈硯安口吻很淡。
聽著他雲淡風輕說話,人站起來朝他走過來。
秦鶴川本能的後退,他可是親眼見過沈硯安狠辣的一面。
「你要幹什麼?」
話落,便衣特警為秦鶴川解開了銀手銬。
沈硯安逼過來的氣勢,讓秦鶴川害怕地摔下了床。
「你不要過來!救命啊!」
沈硯安卻慢條斯理地走到秦鶴川身邊,他俯視著秦鶴川,「你猜對了。」
「我確實為了小初和秦家解除婚約。」
「你再猜一猜,你動了她的下場是什麼?」
不久後,秦鶴川他又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
沈硯安走出醫院,男秘書問道,「錢誠怎麼處理?」
「不是想要我的位子嗎?」
「給他。」
男秘書淡淡頷首。
…
沈家,深夜。
沈如宜來給宋白初道歉,「嫂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說去春曉府,你也不會遇見秦鶴川。」
「沒想到他這麼壞,我以前還一直喊他秦大哥。」
「與你無關,小宜。」宋白初柔聲安撫。
「你沒事吧?嫂子。」
醫生檢查過,沒有事實傷害,但遇見這種事,心靈創傷會更嚴重。
顧雲深這麼擔心,也是因為這個。
「我沒事。」宋白初搖了搖頭。
「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雲深……」沈如宜也不想讓顧雲深和宋白初有什麼牽扯,可顧雲深現在不止被哥哥起訴,還被秦家那邊起訴了。
「嫂子,你能不能幫幫雲深哥。」
「無論他過去做錯了什麼,可現在他為了救你,被開水燙傷,又被秦鶴川那邊起訴。他現在還在拘留所。」
「秦家那邊找人施壓,不讓雲深哥被保釋。他身上帶著傷,不及時就醫的話,傷口感染,會有緻命的風險。」沈如宜拉住了宋白初的手,哽咽住了。
「我幫不了他。」
聽到宋白初這麼絕情的話,沈如宜忍不住維護起顧雲深。
「嫂子,你們的愛情故事,我在A城讀書的時候也聽了許多。」
「他就算背叛了你,可他從沒有害過你,不止沒有害過你,還救了你好幾次。」
「為了找你,差點就死了。」
「嫂子,你們還有一個兒子航航。航航已經沒有你這個媽媽陪伴了,難道你還忍心讓他失去爸爸陪伴嗎?」沈如宜說著這些話,自己的心卻更難過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明知道這樣做會讓宋白初和顧雲深有機會重歸於好,可她實在不忍心顧雲深身陷囹圄。
「小宜,我幫不了。」宋白初壓低了聲音。
「你可以的!你不知道你對我哥有多麼重要!隻要你開口求我哥,我哥一定會放他一碼的。」沈如宜激動起來,「嫂子,雲深哥真的知錯了,他也答應了我,不會再糾纏你。」
「你看,這是你們的婚戒,他都不要了。」沈如宜將被項鏈串起來的婚戒拿了出來,「嫂子,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你幫幫我好不好?」
婚戒上面的鑽石映著光閃爍著不一樣的璀璨,縫隙裡隱隱還有血跡。
宋白初不想沈如宜難過,可看著婚戒傷痕纍纍的畫面,湧出了腦海。
她雙手發抖交握,按住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面戴著登記結婚那天,沈硯安為她戴上的素白銀戒,聲音冰冷,「他不是一個能被輕易打倒的人,如果他真的進去了,航航還有他的奶奶。」
沈如宜錯愕鬆開了宋白初的手,「雲深哥被抓進去,還讓我來關心你的身體,而你呢……你太狠心了!」
「你根本不值得他那麼愛你!更不值得我哥那麼愛你!」
「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你一點都不善良,根本配不上我哥!」沈如宜叫囂起來。
沈硯安從外面回來,就聽到沈如宜的叫囂,「不許對你嫂子無禮。」
「哥!」沈如宜激動地指著宋白初,「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壞女人!雲深哥和她可是有十年的深厚感情,她怎麼能見死不救!」
「哥,雲深哥的今天,一定是你的明天!隻要你不順她意,她一定也會像對雲深哥那樣對待你。」沈如宜說道,「她會拋棄你!」
沈硯安皺了皺眉。
他走到宋白初身邊,不理會沈如宜的咆哮,隻是低聲在宋白初說,「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也沒人能逼你。」
「哥!你為了她開心,連我這個親妹妹的傷心都看不見了。」聽到這句話,沈如宜哭著跑出了院子,撲入林晚秋懷中。
「哥哥真的中了宋白初的毒!」
「小宜不能這麼說你嫂子。」林晚秋糾正她,「剛才你們在裡面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你嫂子不想和前夫有糾纏是好事。」
「媽,那你幫幫我,好不好?」沈如宜可憐兮兮地求著自己的母親,「雲深哥的傷惡化了……」
看著自家女兒如凋零的玫瑰花般為情愛枯竭,林晚秋也是難受。
「我讓你爸去打聲招呼。」林晚秋提了一個條件,「但是,你不能再跟你嫂子提起顧雲深了。」
沈如宜點了點頭。
…
派出所那邊,顧雲深立刻就被保釋了。
他沒有等到心心念念的宋白初,而是等來了沈如宜。
「雲深哥,我送你去醫院。」沈如宜非常緊張顧雲深的傷勢。
顧雲深走出拘留室,看著沈如宜的目光,沒有多少感激。
「是小初讓你來的嗎?」
「雲深哥,我求了她好久,她始終都不願意。」沈如宜後半句似邀功一樣,「後來我求了我爸爸幫得忙。」
顧雲深走出派出所,「小初的身體怎麼樣?」
「她好得很,能吃能喝的,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沈如宜彆扭地說道,「我哥護她就跟護眼珠子一樣,喝碗壓驚茶都哄了許久呢。」
「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讓你們……」
這句話,沈如宜壓低了聲音。
顧雲深黑眸微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沒有做心理評估,也沒有看心理醫生就出院了?」
「嫂子說她沒事。」沈如宜察覺到顧雲深冰冷的氣場,嘀咕著。
「她說沒事,沈硯安就縱著她?」
顧雲深一把拽起沈如宜的手,沈如宜心花怒放了一瞬,轉瞬人就被塞入了副駕。
顧雲深按住反向盤,猛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他同時拿出手機打給了趙醫生,「馬上去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