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高高在上的一家人,江晚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她知道,不管是張靜麗還是沈青青,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喜歡自己。
因為江家的落敗,兩人始終覺得江晚配不上現在的沈家。
她們也曾當著江晚的面冷嘲熱諷的挑刺,背地裡使了不少的絆子。
江晚懶得理會她們,偶爾也會嗆聲,換來都是沈嶠南的不耐煩。
後來她索性減少上門。
這會看著張靜麗和沈青青不可一世的模樣,江晚並沒有理會的打算。
她隻是冷冷的收回目光,轉身就要離開。
不管沈家今天找來是為了什麼,反正肯定沒有好事。
「江晚。」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隻是盯著她看的沈嶠南終於給出了反應。
他目光死死的盯著江晚:「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偏激,好好的談一談。」
在沈嶠南的印象當中,江晚很少有這麼不通融的時候。
那一份PPT沈嶠南也看了。
應該說,現在整個景城看到的人肯定不少。
裡面的內容,要不是沈嶠南逐字逐句的看下來,他自己都不曾發覺,原來他對江晚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沈嶠南的心裡很是後悔。
尤其是白落那些挑釁的話語,在被爆出來的第一時間,沈嶠南就去質問了白落。
白落當時哭哭啼啼的說自己隻是太過嫉妒江晚能夠得到他的愛。
趁著這個機會,白落和沈嶠南告白,說自己還是忘不了他,想要和沈嶠南重新開始。
沈嶠南在白落回來的時候,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也僅僅隻是想過而已。
他並沒有真的想要和白落複合的想法。
其實沈嶠南的心裡比誰都明白,白落這樣的女人偶爾逗弄一下,玩玩還是可以的。
至於結婚的最佳人選,江晚是最好的選擇。
不管怎麼說,江晚的家世和實力都在白落之上。
輕重緩急,沈嶠南心裡有數。
之所以那麼關心白落,一方面是沈嶠南享受著白落依賴自己的感覺。
他必須承認,自己喜歡白落小白兔一樣的柔弱,讓他有了保護欲的同時,還帶著驕傲和自豪。
沈嶠南吃定了江晚對自己的感情,加上沈家對江家的幫助。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仗著江晚的偏愛有恃無恐的消耗著江晚的感情。
這會面對著江晚,沈嶠南的心思千迴百轉。
他隻知道,自己並不想和江晚分手。
這會過來找蔣倩雲,也是因為沈嶠南要家裡人過來正式提親。
他已經計劃好了,隻要江家這邊同意,自己明天一大早就帶著江晚去民政局領證。
這一次,他肯定不會在辜負江晚。
江晚看著臉上還帶著傷的男人,無語至極:「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該說的早說清楚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沈青青打斷江晚的話,沒好氣的對著身邊沈嶠南說著:「都這樣了,你還非要過來提親,我看你腦子是被驢踢了。」
真是氣死自己了。
提親?
江晚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她要是知道沈家跑過來隻是為了做這麼癲的事,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出來的。
沈嶠南氣惱的開口:「姐,你少說兩句吧。」
之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沈嶠南對自家姐姐總是插手他和江晚的感情,表示十分的厭煩。
張靜麗看著兒子那生氣的表情,伸手扯了扯沈青青的手臂,示意她閉嘴。
三人各懷著心事。
就在這時,沈俊熙對著江晚說道:「江晚,你看,我們就是過來提親的,你媽不是一直希望你嫁到我們沈家嗎?我們今天可是帶著誠意來的。」
隨著他的話,江晚看著眼前的四人,勾唇輕笑:「兩手空空的誠意?」
說完,她笑的譏諷。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上門提親是兩手空空過來的。
更何況,還是晚上。
似乎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沈俊熙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確實疏忽了,沒有想那麼多。
這會經過江晚這麼一通提醒,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沈青青梗著脖子,不服氣的開口:「你少在這邊拿喬,我們一家親自過來還不夠誠意嗎?少在這邊挑三揀四的擡高自己的身價,就你們江家現在落敗不堪的,沈家能迎你進門,你就偷著笑吧。」
江晚笑出聲音:「哦,這麼看來,還是我江晚不知好歹了?我是不是還有感恩戴德的跪下來感謝你們沈家勉強接受我進門的恩情啊?」
「那是當……」沈青青剛想說江晚總算有點自知之明。
不等她把話說完,江晚打斷她的話:「我發現你們沈家一個個真有趣,沈嶠南聽不懂人話就算了,你們也聽不懂嗎?」
「江家是大不如前,但你們沈家又能高貴到哪裡去?當初沈家幾次遭遇危機,上門來求著我們江家幫忙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江家配不上了啊?」
沈家人噁心醜陋的嘴臉,隻讓江晚覺得噁心。
當著他們的面,江晚毫不客氣的扯開他們極力掩藏的醜陋。
江晚不顧他們黑沉的臉色,繼續譏諷著:「你們沈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不過就是趁著江家出事,踩著江家爬上去的,真以為你們沈家有多大的本事?」
「就算你們沈家家大業大,有皇位要繼承,那也不關我的事情,少在我面前顯擺你們那可笑的優越感,我不稀罕。」江晚說的很是直白。
隨著她每嘲諷一句,沈家人臉上的表情就精彩了一分。
尤其是張靜麗和沈青青,那神情就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沈嶠南也被江晚給說火大了,卻還是強忍著怒氣回著:「我不知道白落私底下對你這樣挑釁,我對她真的沒有什麼,那些照片好多都是她抓拍的。」
「江晚,你要是不喜歡我跟白落有過多的接觸,我答應你,我以後都不會跟她來往,她要死要活我也不會再管,我們重新開始。」
他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江晚,和她保證著。
這一切落在江晚眼裡看來卻十分的可笑。
看吧,他也知道自己和白落的親近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可他還是做了。
他不是不知道,不過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