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交談間，白宴辰接到一通重要電話。
有些話不方便在靳斯言面前講，便暫時離開了一下下。
白宴辰一走，客廳裡隻剩下靳斯言和姜印兩個人。
「姜小姐，有一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直接問？」
姜印正在琢磨那個鄭阿寶是什麼來頭。
瞥見靳斯言神秘兮兮地看著自己，感覺對方話中有話。
便沖靳斯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靳斯言：「你是不是與顧氏集團有恩怨？」
擔心姜印多心，靳斯言連忙又追加一句。
「沒別的意思，我隻想說，如果你想對付顧家，我會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靳斯言這番話，勾起了姜印的興緻。
「你與顧家有齟齬？」
靳斯言：「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媽嫁給我爸之前，曾經是顧霆川的未婚妻。」
姜印一瞬間從靳斯言這句話中捕捉到了濃濃的八卦。
「顧霆川，顧家四兄妹的爸爸？」
靳斯言沒有否認。
「顧霆川現在的妻子方慧，娘家背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
「她當年用了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從我媽手中搶走未婚夫，事後還處處給我媽下絆子。」
「即使我媽後來嫁進靳家，方慧仍把我媽當成假想敵，沒完沒了的針對。」
「因為父母一輩的這層關係，靳家與顧家多年來始終水火不容。」
「雖然靳家底蘊不弱，與顧家這個巨頭杠上，也隻有被打壓的份。」
「既然我與姜小姐志向相同，倒不如考慮聯手合作。」
靳斯言朝遠處仍在打電話的白宴辰看去一眼，與姜印說話的音量也壓低了幾分。
「他不在這裡，有些話我也方便說，畢竟京圈裡的人都知道，他與顧家女兒曾有過一段。」
每次聽到這個話題，姜印都很無語。
白宴辰和顧南佳之間那段歷史，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啊。
白宴辰不是說過，他和顧南佳最終並沒有確定關係麼。
沒確定關係，卻被這麼多人堅定不移的認為他們之間有一腿。
姜印忍不住懷疑，白宴辰到底有沒有與她說實話。
「靳總，你怎麼知道我想對付顧家？」
靳斯言給出的答案很篤定。
「除去顧南佳與你之間的敏感關係先不談。」
「你前後拒絕了顧北廷和顧西堯的合作邀請，還在遊戲奪冠賽中狠狠打了顧四的臉。」
「這麼明顯的針對意圖，讓我堅信你與顧家之間是有問題的。」
姜印第一次對靳斯言產生了興趣。
「靳總，你比我想象中有趣一些。」
靳斯言笑得很紳士。
「得姜小姐另眼相看，是我的榮幸。」
「如果有機會幫到姜小姐，我也一定會不留餘力。」
姜印當然聽得懂靳斯言的話外之音。
「靳總今天請客的另一個目的，是不是想談談合作的事情？」
靳斯言很佩服姜印小小年紀，悟性竟然這麼高。
「與聰明人打交道，真是令人心情愉悅。」
靳斯言給出這麼大誠意，姜印也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
「我很願意讓靳總成為我的合夥人，但這次的蛋糕做得太大，我怕靳總一個人吞不下。」
「如果你感興趣，回頭攢個局，找幾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聊蛋糕怎麼分。」
靳斯言眼眸微閃。
「所以更大的蛋糕還在後面？」
姜印：「之前在科技展放出來的，隻是兩道開胃小菜。」
靳斯言聽得心潮澎湃。
「萬分期待。」
兩人達成協議時，白宴辰也結束了這通重要電話。
「抱歉，臨時有點工作上的事情。」
白宴辰重新坐回姜印身邊，敏感的察覺到姜印與靳斯言之間與他接電話之前不太一樣。
「在聊什麼？」
姜印用鋼勺攪了攪陶瓷杯中的咖啡。
「在聊一道我和靳總都很喜歡吃的甜點。」
靳斯言笑著點點頭。
「沒錯，甜點的味道的確美味到令人嚮往。」
白宴辰也不是傻瓜，很快就從中嗅到了不尋常。
姜印不喜甜食，卻說了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顯然，在他接電話的過程中，她與靳斯言說了一些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心裡很彆扭，白宴辰並沒有當眾表現出來。
午飯是在靳家吃的，至少表面賓主盡歡，氣氛融洽。
離開靳家別墅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
吃飯時，白宴辰與靳斯言喝了不少酒。
雖然他不是一杯就倒，喝了那麼多，眼底難免露出醉態。
坐車回去時，姜印看出白宴辰情緒不對。
「小白，你心情不好？」
白宴辰並不是情緒外露的人。
在姜印面前，卻不想掩飾自己的內心。
「是有點不高興。」
姜印挑眉，「誰惹你了？」
借著酒勁兒，白宴辰如實坦白。
「我覺得你和靳斯言之間有事情瞞著我。」
姜印一臉莫名其妙。
「瞞什麼了？」
白宴辰：「我怎麼知道？」
姜印：「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白宴辰：「……」
這話邏輯聽著怎麼不太對？
姜印反客為主。
「說到底，我覺得你也有事情瞞著我。」
白宴辰：「我瞞你什麼了？」
姜印：「你和顧南佳之間的關係。」
白宴辰：「我和她的關係不是都解釋過了？」
姜印眯眼看著他。
「連靳斯言都知道，你與顧南佳之間的感情曾經很深厚。」
白宴辰皺眉。
「我接電話時，你們就是在說這個？」
姜印：「心虛了？」
白宴辰腦子有點亂。
「不是，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認為我對顧南佳深情不悔。」
「但事實就是，她在我心裡真沒有外人想的那麼重要。」
關於這點，白宴辰也很迷惑。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立過深情人設。
所以「他曾深愛過顧南佳」的這個八卦，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姜印本來也不在意白宴辰與顧南佳之間那點過去。
但剛剛說到這個話題時，她及時從正在開車的聞野眼中，捕捉到了一絲緊張。
看那個樣子，他很擔心自己會揪著顧南佳這個話題繼續與白宴辰撕扯下去。
這就有點意思了。
直覺告訴她，聞野一定知道什麼，隻是瞞著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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