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野連忙回了一句，「放心吧七爺，保證讓這廝享受到極緻的快樂。」
宋炎意識到事情不妙，驚恐地瞪向聞野。
「你，你們想幹什麼？」
聞野像拎死狗一樣將滿身是傷的宋炎從地上提起來。
「不屬於你的四個億，現在還嗎？」
宋炎驚恐地搖頭，「我真的沒貪過公司的四個億。」
聞野眼中全是憐憫。
「這個時候還敢嘴硬，看來白家刑堂需要你親自去走一遍。」
雖然不知道白家刑堂代表什麼，宋炎卻還是心生膽怯。
「我警告你，我背後可是有人脈的。」
聞野就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說的人脈，該不會是那個顧南佳吧？」
宋炎強裝鎮定。
「當年是南佳將我引薦到海鯨集團做財務的，南佳背後可是龐大的顧氏集團。」
「你們不給我留情面，就是不給南佳和顧氏集團留情面。」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裡，別說我沒貪這筆錢。」
「就算是貪了，也得全須全尾的放我離開。」
宋炎敢這樣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堅信白宴辰還愛著顧南佳。
「守身如玉」這種事情，他宋炎做不到，白宴辰卻是做到了。
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那四個億，他是貪了。
海鯨集團財大氣粗。
區區四個億，就當是給他為公司奉獻三年的分紅。
聞野被宋炎的厚臉皮給氣笑了。
「如果沒拿到確鑿證據，你以為七爺會隨隨便便將你抓來審問？」
「至於你說的顧氏集團和顧南佳，她們的情面，在七爺這裡一文不值。」
在宋炎的兇口上狠狠踹了一腳，聞野忽然化身為地獄修羅。
對兩旁保鏢吩咐：
「這種不識好歹的垃圾，送去刑堂好好修理。」
……
經過一連三天的治療，1152的身體狀況達到了巔峰值。
姜印也向1152兌現了承諾，推著他的輪椅，來到頂層享受陽光的照顧。
京市的秋天，雖然帶著絲絲涼意。
當午後的陽光照耀在身上時，仍能感覺到大自然回饋給世間的暖意。
1152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氣。
「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是太陽，真的太陽。」
「我已經太久太久沒被陽光這樣照射過了，好刺眼，也好溫暖。」
1152明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此時的他，像極了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新鮮感。
顧氏集團的大樓頂層，是一片休閑園區。
四周有小橋流水，有花草植物，有休閑長椅。
姜印將1152推到視野極佳的位置，讓他更好的欣賞外面的世界。
「今天是第三天，你還有四天的考慮時間，如果後悔當初的選擇，隨時告訴我。」
姜印看出1152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
能活著，誰都不想死。
如果1152改變主意，她會想辦法維持他的生命。
雖然活著的過程可能會很痛苦，至少那是他做出的選擇。
1152露出一個看破紅塵的笑。
「雖然這個世界很美，可我已經活夠了。」
他從小就體弱多病，這輩子，不停的與各大醫院打交道。
雖然結了婚，生了子，可自從父母相繼離世，他再也沒感受過親情的滋味。
繼續活著，除了給實驗室做研究的樣本，他已經失去了生而為人的價值。
「姜醫生，我考慮得很清楚，最初的決定，不會改變。」
「如果有來生，我不想再做人。做人太累，我受夠了。」
姜印問他，「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不管是bs009，還是1152，都隻是一組冰冷的代碼。
1152想了很久，才說出了一個塵封在記憶中的名字。
「如果沒記錯，我的名字應該叫林友德。」
姜印：「你在c實驗室多久了？」
1152：「兩年多吧。」
姜印：「如果你的代號是1152，是不是意味著，在你之前，還有一千多人，也像你一樣，是c實驗室簽下的活體實驗品？」
這個話題，讓1152露出一臉警惕之色。
「我，我不知道。」
姜印看出1152在某些事情上防著自己。
她笑了一聲：「你是不是以為，我也是c實驗室的人？」
1152反問：「難道你不是？」
姜印：「至少現在還不是。」
1152神色戒備地朝四周打量一眼，低聲對姜印說：
「看在你可以讓我痛痛快快多活七天的情份上，臨死前，給你個建議。」
「不要加入c實驗室，這裡的水太深，深到實驗室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惡魔。」
「也許他們從前不是惡魔，但加入這裡後，會被迫成為吃人的惡魔。」
姜印沒想到1152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能具體講講嗎？」
1152再次打量周圍的環境。
姜印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放心，這裡環境很安全，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1152很小聲的提醒姜印，「這裡的活體實驗樣本，有的是通過非法交易被購買來的。」
姜印挑眉，「你說的活體實驗樣本，是像你一樣帶編號的活人？」
1152點頭。
「c實驗室每天都在研究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們這些活體樣本，不得不被迫注射各種藥物。」
「運氣好的，能多活幾天；運氣不好的，今天剛被送進來，明天可能就會死。」
姜印看了1152一眼。
「你不是在這裡活了兩年？」
1152無奈一笑。
「他們保著不讓我死，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不死人實驗，我以前是不死人實驗室的樣本之一。」
姜印點頭，「聽說過。」
不但聽說過，在幾天前，她還破譯了不死人實驗室流傳出來的半成品。
1152對姜印有著天生的依賴和信任。
趁著精力和體力都還不錯，他一點也不介意拉踩給他帶來無限折磨的c實驗室。
「因為我參與過不死人實驗，所以他們想從我身上榨乾最後的剩餘價值。」
「你說得沒錯，像我這種活體樣本，在c實驗室隨處可見。」
「我剛被c實驗室花高價購買過來時，曾聽一個病友說過。」
「編號001到編號100，被送進來之前都是身體健康的年輕人。」
「之所以被送進來，是因為……」
1152以手遮唇，壓著嗓子對姜印說：
「這些人都是給身體患有重疾的富豪，提供器官捐贈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