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中的訓斥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嘆,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溫柔:
"傻丫頭..."
這聲嘆息像一把鑰匙,"咔嗒"一聲撬開了青蘿苦苦堅守的心門。
她積蓄了一個多月的情感,在此刻決堤。她突然伸手環住陸雲的脖子,將臉深深埋進他的頸窩。
這個動作牽動了傷口,疼痛卻讓擁抱更加真實。
陸雲明顯僵住了。他能感受到懷中嬌軀的顫抖,少女急促的呼吸掃過鎖骨,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慄。
作為情場老手,他當然知道這個擁抱意味著什麼。
那些深夜送來的靈藥,比旁人更用心的療愈,戰場上總是追隨在他身後的綠色身影...
"族長..."青蘿的聲音帶著哽咽,"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濕潤的觸感在頸間蔓延,陸雲喉結滾動,多年來遊走花叢的從容,在此刻土崩瓦解。他忽然低頭,薄唇輕輕擦過她發燙的耳垂。
這個觸碰如同驚雷,青蘿猛地擡頭,盈滿淚水的眼眸,撞進陸雲幽深的瞳孔。
她看見自己的倒影在其中沉浮,看見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溫柔原來一直都在。
當陸雲的唇壓下來時,青蘿腦中轟然作響。這個吻帶著血腥味,卻比任何靈藥都令人沉醉。
她生澀地回應著,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他染血的衣襟,任由對方撬開齒關,將三年來的隱忍盡數吞沒。
交纏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陸雲的手掌順著她腰線遊走,隔著衣衫摩挲那截纖細的腰肢。
青蘿渾身發軟,"別..."她慌亂地別過臉,卻被陸雲扣住手腕按在草地上,「你不想要?」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撫過那道凹痕,接著是溫熱的唇。
「不是……」她剛說完,就又感覺自己不夠矜持,又有些後悔。喘息著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到了後來,她乾脆選擇了沉默,隻是閉著眼睛,任由他的手指遊走。
但現在的場景,讓青蘿眼眶發熱,這是她曾無數次的幻想。所有的自卑與怯懦,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族長..."她顫抖的手指解開自己血跡斑斑的腰帶,已經表明了態度。
當掌心貼上那具精壯的身體時,又害羞的低下了頭。
落葉在身下沙沙作響。陸雲撐在她上方,黑髮垂落與她的青絲糾纏。
遠處傳來夜梟的啼叫,卻蓋不住彼此激烈的心跳。
就在他俯身準備繼續這個纏綿的吻時,青蘿突然用盡全力抱緊了他。
"我不是在做夢吧?"她輕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不確定的顫抖。
陸雲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證明這一切的真實。
他的吻從她的眉心開始,緩緩下移,經過輕顫的眼瞼,挺翹的鼻尖,最後再次覆上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不同於先前的激烈,這個吻溫柔得令人心碎。
"你知道嗎,"他在她耳邊低語,"每次你偷看我的眼神,我都知道。"
青蘿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羞得將臉埋進他的兇膛。
原來她那些小心翼翼的目光,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心思,早就被他看在眼裡。
"壞人,為什麼不拆穿我?"她悶悶地問。
她已經換了稱呼,不再稱呼他為族長,而是找了一個自以為獨一無二的昵稱。
陸雲輕嘆一聲,手指穿過她的髮絲:"因為我不想再傷害一個人。"他的聲音低沉,"我怕我給你了你想要的..."
青蘿突然擡頭,用吻堵住了他未盡的話語。這個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彷彿要將他所有自嘲的話語都吞沒。
"有這一次就足夠了。"唇分開時,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你註定非池中之物,不會一直守著悟道古族,你給我留下一個孩子,也給族人留下一個念想,等他長大成人繼承你的族長之位。"
看到陸雲複雜的眼神,她又補充道:「這也是族人的意思。」
陸雲嘆了口氣,「悟道古族這是把自己當什麼了,種馬?」
當陸雲的手掌覆上她柔軟的曲線時,青蘿沒有躲閃,而是主動迎了上去。
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暮色漸濃,林間升起薄霧。兩人的身影在朦朧中交疊,青蘿的暗戀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回應。
"疼嗎?"他輕撫著她肋骨的傷處,輕輕問道。
青蘿搖搖頭,眼中含著水光:"比起這裡,"她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另一處傷口,"這裡更難受。"
「剛開始,就欲求不滿!」陸雲的眼神暗了下來。
他俯身吻住她,同時掌心凝聚起溫和的靈力,緩緩治癒著她的傷勢。
青蘿感受著體內流動的暖意,傷處的疼痛不僅在減輕,還酥酥麻麻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初為人婦的她,連心裡那道看不見的傷口也在慢慢癒合。
"從今往後,"陸雲抵著她的額頭承諾,"不會再讓你這裡難受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心口上,不斷的摩挲著。
青蘿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地抱住了他。她知道這個承諾或許無法永遠兌現,但在這一刻,她選擇相信。
相信這個擁抱的溫度,相信這個吻的力度,相信這個終於為她敞開的懷抱男人。
夜色已經降臨,螢火蟲在林間飛舞。兩顆原本各自孤獨的心,在這一片螢光中找到了彼此的歸宿。
本該打在風鈴身上的鞭子,全都抽到了青蘿身上。
因為涉及到她第一次的感受,這次陸雲保持的很克制。反倒是青蘿體會到了其中的滋味,遲遲不願鬆手。
陸雲隻能捨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