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兩聲碰撞幾乎同時傳出。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高明身邊的一名鐵丹境強者,居然被「楚嚴」擊飛了出去。
那名強者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狠狠撞在高明身邊,大口吐著血。
他掙紮著,用不可思議的眼神,遠遠的看著陸雲。
白露也將另外一名強者擊退,想回來再抵擋他倆時,剛好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楚嚴」居然幫自己,擋下了另一名鐵丹境攻擊?
她用驚訝的目光打量著陸雲。
她的第一反應,這肯定和雲錦有關,難道這小子被雲錦策反了。
但又搖了搖頭,這顯然不可能。
「你瘋了?」
幾乎同時,高明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臉憤怒的看向陸雲,大聲喝道。
陸雲依舊沒有亮明身份,冷笑的質問道:
「瘋的是你吧?」
「一個僕人也想翻身當主人,你有那個實力嗎?」
陸雲的「反水」太過突然,讓在場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
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連高明都全身顫抖,氣憤的說不出話來。
「楚嚴」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如果連自己的外甥都反水,他還有什麼依仗?
這標誌著雙方力量的平衡,因為天劍門很多人都是楚嚴的,會轉而支持白毅露。
「楚嚴,那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背叛情親,值得嗎?」
高明發出了最後的靈魂拷問。
陸雲已經不準備和他廢話,臉色陰沉,準備擒賊先擒王,先出手將其控制。
就在此時,一道討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又讓陸雲心如死灰。
「楚嚴,你若殺了此賊,願意輔助我振興白家,我就做主將雲錦許給你。」
白露的想法比較單純,雲錦已經跟了他,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加重一下砝碼,強勢籠絡。
因為高明隻有錳丹境九重修為,對面有很多人其實是楚嚴的人。
能爭取對面更多的人,不僅有助於平息今天的事,對於復興白家,還能增添很多助力。
但原本準備動手的陸雲,突然又停了下來,心痛無比。
這還是自己那個師父嗎?
為了她的白家復興大計,甘願把自己的女人,她的外甥女,堂堂大禹王朝公主送給別人。
況且楚嚴與他們朝夕相處,人品她比誰都清楚,這不是把雲錦往絕路上逼?
陸雲開始冷笑,不再理會高明,轉而看向白露。
他看向白露的目光滿是侵略,上上下下打量著,讓白露不由的屏住呼吸,全身打顫。
一個個堂堂鐵丹境二重強者,現在變成了這樣,陸雲看著心裡十分難過。
這還是原來那個白露嗎?
這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師父嗎?
「小郡主,我想和你單獨談一下。」
他嗓音冰冷,學著他們的稱呼,嗤之以鼻的說道。
他的本意是和師父相認,來幫她解圍,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陸雲說完之後,徑直走向白露的房間。
陸雲甚至對師父有些失望,她怎麼和郭胤,和白毅柯一樣,都是為了家族利益,不管別人的感受?
難道王室之人都如此無情嗎?
既然你們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那我就親自教教你們,讓你們也體會一下切膚之痛。
白露看到陸雲臉色突變,本已放下的心,頓時又緊張起來。
她又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好像沒說錯話,此人為何會性情大變?
但為了解決今天的危機,她思慮再三,等陸雲已消失在視野中,才忐忑的追了過去。
自己已經決定要將雲錦嫁給他,這不是他最大的心願嗎?還能提什麼條件?
白露的心裡一直在打鼓。
遠遠的,他看到陸雲穿過客廳,走進自己的卧房。
這讓白露的心更加緊張起來,此人為何徑直到了自己的卧房,而不是在客廳等自己?
這個小色痞子,比他舅舅還無禮。
白露除了緊張,心裡甚至暗暗罵了起來。
短短的百米路,白露卻感覺異常的遠,她心裡緊張的要死。
陸雲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進了師父閨房,他推門而入,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的床榻,四周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師父今天的床幔,居然是放下來的,它將床榻籠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圍中。
至於顏色,依舊是她喜歡的白色。
陸雲想起了在烈火宗,和師父徹夜修習「十八路鴛鴦刀法」的那個夜晚。
他就是來不及離開,躲在了師父的床幔後面,無意中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雖然是隔著兇衣,但也許是因為老白家有這種基因,師父的和雲錦的,也沒差多少。
隻是師父的,束縛的更緊緻,更嚴實。
後來從戰神白玄處,得到了全本刀法,卻被師父自己收了起來,連一眼也未給自己看。
閨房總體布置的十分雅緻,雕花的梳妝台,擺放著銅鏡和精緻的首飾盒。
在一旁的衣架上,甚至還掛著她剛換下的衣物,那是一件白色的長裙。
應該是高明等人的突然闖進來,她來不及收起來,所以要用床幔遮擋一下。
陸雲不由的伸手,把床幔拉開一個縫隙,果然看到了她剛剛褪下的貼身衣物。
這時,白露剛好進來,看到了這一幕,有些惱怒的嬌喝道:
「登徒子,女子閨房豈是你能亂翻的。」
說完,他流露出嬌羞又惱怒的眼神。
陸雲嘴角上揚,掛起了冷笑,不慌不忙的道:
「隻許郡主放火,不許在下點燈?」
「嗯?」
白露眉頭微皺。
「沒想到小郡主也幹起了拉良家女子下水的勾當。」
陸雲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繼續譏諷道。
白露的腦袋嗡的一下,這句話貌似在哪裡聽過。
她猛然瞳孔放大,突然想了起來,是在烈火宗,面對大長老謝駿的威逼時,陸雲諷刺他說過。
他的原話是:「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但楚嚴怎麼會知道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