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看到江璃回來那也是松了一大口氣。
說實話,雖然看這小兒媳婦不太順眼,但她還是害怕她跑了的。
“不是說去買……”周母邊走出來邊說,看到闆車上的東西瞪大了眼。
“你怎麼買熱水壺了?!還是兩個,這又花了多少錢?”
“出門前我不是一再提醒你,不要亂買東西,不要亂花錢,省着點嗎?你是一點沒聽進去是不是?!”
“上一次買了一車,這又買了那麼多,你真是……”
江璃拿着兩個熱水壺往她懷裡一塞,聲音頓時停下。
那麼金貴的東西,周母緊張的抱住,生怕摔了。
“你……”
周母還想說,石頭高興的跳了起來:“太好了,以後我們家就有熱水壺了,到時候晚上喝水就方便了。”
江璃給了石頭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後才拎着肉進去廚房,最後把那裝着種子的布袋帶回房間。
石頭一口一個熱水壺有多好,讓周母罵都罵不下去。
而江璃剛把東西放好,石頭就溜進來了。
“娘,我剛剛表現怎麼樣?可以給我彈珠了嗎?”
這時候,外面又響起了周母狼嚎的聲音。
“天啊,你這敗家的玩意,你這是要吃我的肉啊。”
剛聽見聲音,周母就闖了進來:“一次買幾斤肉,你是餓死鬼投胎啊!”
“人家一年也吃不了那麼多肉,你這是要一下子花光了錢,以後日子不過了是不是?”
周母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瞳孔劇縮,嘴巴都在哆嗦,大步的去關上門。
“這肉你到底是去哪買的?你是不是……是不是……”
一想到江璃是去了那種地方,周母腿都有些發軟。
“娘你想什麼呢?這些肉可是我托朋友買的,我朋友她在肉聯廠那邊有點關系,要不然你以為我能買到這麼好的肉?”
“難得有豬闆油,還有這麼好的五花肉,我不多買點,豈不是很傻?”
“要是正兒八經的去排隊買,哪怕你一大早去也買不到這樣的好肉吧。”說完江璃還傲嬌的擡了擡頭,一副等着被誇獎的模樣。
這模樣,讓周母氣得心肝疼。
“肉再好也得要錢不是?你一下子買這麼多,什麼家庭啊?包餃子買個半斤也夠你們母子吃了。”
看着一籃子的肉,周母眉頭都能夾死蚊子。
江璃一臉給她的話傷到一樣看她:“娘,我這不是想着報答一下你和爹這幾年對這個家的照顧,所以才想着請你們吃餃子嗎?我買肉的時候都是想着你們夠不夠吃。”
“買回來還要被你罵,真是好媳婦不好當。”
江璃甩臉就搶過一籃子的肉往廚房走去。
周母臉色讪讪的跟上,她哪裡想到這肉還是算上她和老頭子那份。
“那個,我也不是要說你,就是想讓你花錢有點打算,要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你能好好過日子,我和你爹就高興了,用不着吃肉。”
江璃虎着臉把五花肉洗了,切肉的時候,像切仇人一樣。
看着周母心驚膽戰的:“你看着點,看着點,這刀這麼鋒利,别把自己手切了。”
“夠了夠了,切一點你們包餃子,剩下的留着你們明天吃,我和你爹都這年紀了,不吃肉也行。”
江璃臉色更難看了:“愛吃不吃,不吃我就拿出去扔了。”
說完江璃把刀往砧闆一砍,把刀立在那就走。
周母看着她撂挑子就走,那是不敢罵也不敢說。
看着那全切了的三斤五花肉,周母心疼又無奈。
舍不得吃又擔心江璃她真的把肉給扔了,隻能一臉肉疼的拿起刀開始剁肉餡。
背對着廚房在院子裡洗手的江璃聽到了周母開始剁肉的聲音,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而她這抹笑正好被木頭捉個正着。
江璃:“看什麼?”
木頭發現自己是真看懂了他娘的套路:“娘,你是不是故意發脾氣讓奶幹活的?”
江璃一臉坦蕩:“你胡說什麼呢?我是這樣的人嗎?我對你奶多好啊,還給她買肉吃,怎麼可能忽悠你奶。”
“是嗎?”木頭表示懷疑。
江璃木讷:“你奶那麼大個人,是我能忽悠的嗎?”
木頭還是一臉狐疑的看她。
江璃趕緊從房間拿出那袋子彈珠,給他們兄弟兩一人分了十顆:“去玩吧,吃飯的時候自己回來,要不然餃子沒你們份。”
兄弟倆看着手心裡十顆亮晶晶還很光滑的彈珠,嘴上都是咧着大大的笑容。
“娘,我最愛你了,我就玩一會,一會就回來。”
終于打發了兩個臭小子,江璃看了眼廚房,最後還是良心發現的去幫忙。
她一個地道的南方人,說實話,真心不怎麼喜歡吃餃子。
更不喜歡包餃子這麼麻煩的事,要弄肉餡,還要和面,每一步都這麼麻煩,還不如一碗大米飯來得香。
不過現在時間可不早了,要是讓周母自己一個人弄,怕是會弄到挺晚的。
捏了捏自己的臉,做出一副還是不爽的模樣走了進去:“餃子我要吃冬菇木耳餡的,你記得做好吃點。”
說着把冬菇木耳從櫥櫃拿出來泡發。
周母睨了她一眼:“不是我吹,包餃子,村裡就沒有比我更會的了。”
周母這話可不是說假的,從前她爺奶可是包餃子賣的,後來……
“那你記得放料舍得點,不然把這肉浪費了。”
一袋白面拿了出來,江璃準備幫忙和面。
“行了,這些我來弄,你去歇歇吧。”
周母還是不想看見這小兒媳,一看見她就想好好說道說道,讓她怎麼省錢。
江璃見她不像說謊,便也真的不客氣放下白面。
“那我去後山找找有沒有刺泡當飯後水果,娘你包餃子的時候記得一定放多點料,别不舍得放油,做好吃點。”
江璃一再叮囑,生怕周母舍不得放料,浪費了這些好肉。
周母翻了個白眼:“要不你來?”
江璃:“……我出門了。”
說完撒腿就拿起腳邊的籃子跑,絲毫不帶猶豫。
周母:得了,即便是性子變了,還是她那一身懶骨頭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