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要跟過去看看?可是她要走了,這些人拿走她的行李怎麼辦?
包裡可是裝着不少錢。
強逼自己冷靜下來,顧清清覺得以江靖遠的能耐,對付那兩個年輕人應該沒問題。
希望他能快點找到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把車廂裡有人販子的事報告給他們。
“姑娘!你真的是大學生?”
張荷花嘴上問着話,眼睛卻四處亂瞄,顧清清搞不懂她想做什麼。
等她的手拿起了一瓶汽水,直接灌進她嘴裡,才明白她們這是想強行給她灌下加了迷藥的汽水。
顧清清不動聲色一歪頭,張荷花的汽水倒在了她身上,她随即站起來,低聲呵斥:“幹什麼?我都說了不喝汽水,你們還不死心?”
臉上有曬斑的女人跟着站起來,背對着過道,面對顧清清,面目猙獰,嘴上卻說着十分客氣的話。
“小姑娘!坐下,坐下,跟我們還客氣什麼。來來來,喝水,喝水。”
她拿起另外一瓶汽水就往顧清清的嘴裡灌,那兇狠的樣子,似乎恨不得将手裡的汽水全都倒進她的嘴裡。
可惡!這兩女人販子簡直喪盡天良。
“啪!啪!”
顧清清雖然坐在靠裡邊的位置,身邊的女孩也坐着沒動,擡手對着張荷花和臉上有曬斑的女人,很平等的一人給了一巴掌。
這次她沒收着力道,幾乎用盡了全力。
兩女人的臉上随即高高腫起,嘴角流出溫熱的液體,嘴裡鐵鏽味濃郁。耳朵“嗡嗡嗡”得像是進了蜜蜂窩。
從業兩年以來,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麼慘。如果是個男人打的,還覺得沒什麼,畢竟男人力氣大,打人疼。
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打得她們頭暈目眩,耳鳴嚴重。
更可氣的是嘴裡的牙齒被打脫落了兩三顆,混着血液吐了出來。
“啊!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娘皮,竟然敢打我們。”曬斑女人看見地上白森森的牙齒,氣憤不已,驚呼着要去抓顧清清的頭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不給你點教訓,我就不是張小草。”
張荷花也吐出了嘴裡的血沫子,裡頭自然也帶着兩顆牙齒,她氣壞了,吩咐張小草。
“狠狠打,别把臉打壞就行,這小賤蹄子實在太兇猛,竟然打掉了我的牙。”
顧清清知道事情已經鬧開了,她不出手都不行,也不跟這兩女人廢話,打算速戰速決。
拿起桌上的汽水瓶子,對着曬斑女人的頭就敲了下去。
當然,她是收着力道的,怕把人一下子打死,那她就成了殺人犯。
“哐當”一聲,汽水瓶子在曬斑女人腦袋上開花,隻留下了一個瓶口還在她手上。
“啊!”
坐在她身邊的女孩抱着頭大喊大叫。
“啊!”
曬斑女人隻喊了一聲,随即感覺天旋地轉,撲通倒在地上。
“啊!”張荷花驚呼出聲,“殺人了,殺人了。”
後邊那兩個男人起身過來,目露兇光,二話沒有,舉起拳頭朝顧清清砸來。
顧清清此刻的位置很被動,她坐在最裡邊,根本無法多動彈。
好在她身上有真玄門的武功傳承,見那兩人的拳頭砸過來,她根本不避讓,直接握拳迎上。
“砰!砰!”
她的兩個拳頭硬扛那兩男人的一人一隻手。
“啊!嘶!”
“啊!疼死我了。”
她用了十成的功力,兩男人的拳頭感覺不是打在了小姑娘白生生,細皮嫩肉的小拳頭上,而是打在了鋼闆上。
手臂似乎廢掉了,疼得要命,不是表面的肌肉疼,而是裡頭的骨頭疼。
兩人抱着自己的手臂,疼得蹲在了地上,張荷花看了,眼底露出畏懼,驚恐,不解,迷茫。
她不可思議地盯着顧清清,抖着嘴唇,抖着身子:“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誰?”
顧清清看了她一眼,指着桌上另外一瓶汽水:“是我灌進你嘴裡,還是你自己乖乖喝?”
張荷花搖頭,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想笑又想哭,加上半邊臉腫着,嘴角挂着血迹,看上去很恐怖,讓人惡心。
“我不喝,不喝。小姑娘!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顧清清冷笑:“放過你?那你為什麼不高擡貴手放過我?都說了不喝你的汽水,為什麼還想着要灌進我嘴裡?”
地上的一個男人站起來,用那隻好的手突然襲擊,朝着顧清清的腦袋砸拳頭。
“不要臉的逼女人,去死吧!”
歪頭躲過,顧清清一圈砸向男人的肩膀,一下子将他砸得倒退好幾部,跌坐在對面的位置上。
好在沒坐人,不然非得把人砸壞不可。
這節車廂的人很少,他們這附近就坐了顧清清和江靖遠,上來的五個男女,以及剛才離開的那兩個年輕人。
車廂的最後頭倒是坐了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同伴。
反正這邊已經打得如火如荼,那兩人也沒來幫忙,看樣子不是跟這些人是一夥的。
就算是一夥的也無所謂,顧清清不在乎,打一個也是打,打一群同樣是打。
隻要敢冒犯她,手底下肯定不會客氣。
對待他們,必須一擊緻命,否則他們人多,再打下去自己會吃虧。
她站的這個位置太小,局限了她的動作,不利于跟人動手。
“你才要去死。”
顧清清跨過還坐在位置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女孩,踩過躺在地上蜷縮着的曬斑女張小草,看着蹲在地上的另外一個男人。
伸出一腳,“砰”的一聲踹過去,将人直接踹得砸進另外一個空位置上。
張荷花吓壞了,跑過去趕緊将人扶起來,驚魂不定地望着顧清清。
“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跟你賠不是,不要再動手了可以嗎?”
“晚了。”顧清清的眼底含着一抹嘲諷,“得饒人處且饒人?剛才你們為什麼不繞過我?
見我男人走了居然想逼迫我喝下加了迷藥的汽水?你們這群可惡的人販子,今天不把你們跺入泥淖,我就不是人。”
說着走過去,一腳踹在張荷花的肚子上,眼底透出冷厲。
語氣寒涼:“說,剛才那兩人是不是去找我男人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