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顧小煙哽咽着哭出來：“二嬸！是我不好，我說錯了，您别生我的氣，沒有以後沒有以後，我不會再去破壞清清的幸福。”
邊上的村民們看了，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啧啧啧！看不出來，顧小煙還挺能裝。故意當着客人的面激怒蘇清瑤，知道清清是她的心頭肉，故意帶着朱大海來刺激人。”
“這女人就不是什麼好人，看着吧！朱大海這輩子指不定活成啥樣呢。”
“他們來做什麼？也想跟省城的人搭上關系？”
“無利不起早，這還用問？不明擺着的嗎？”
“閉嘴！”顧爺爺看顧小煙哭哭啼啼的，更生氣，怒目而視，“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帶着你男人回去，别來家裡丢人現眼。”
“爺爺！别趕我走，我就想跟省城來的爺爺奶奶說會兒話。”
顧小煙死皮賴臉地不肯回去，宋奶奶看出來了她的意圖，開門見山，半點不留情面。
“小煙是吧？你跟我熟悉嗎？咱們既然不熟悉你能跟我說什麼？不管你以前對清清做了什麼，那都過去了，我不想追究。
往後要敢再有什麼，我和老宋不會坐視不理。從今往後，清清也是我們家孫女。”
宋正明點頭：“沒錯，她是我們的孫女。你搶她一次未婚夫就算了，我看這什麼朱大海也配不上我孫女。倒是靖遠那孩子不同凡響，跟我們家清清挺相配。
往後就跟你男人好好過日子，别有事沒事來找你爺爺，把他氣出個好歹，你于心何忍？”
“我······！”顧小煙欲言又止，看看宋正明，再又看看宋奶奶，知道裝可憐這招不好使，便擦幹了眼淚，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宋爺爺宋奶奶的話，小煙記住了。”
顧爺爺不耐煩，朝她揮手：“記住了就走，回家去。”
“爺爺！”朱大海握着顧小煙的手，表情疼惜，“您别對小煙兇，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沒能跟清清走到一起。”
“大海！你别這麼說。”顧小煙又開始掉眼淚，“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衆人：“？？？？”
見鬼了？顧小煙跟朱大海在做什麼？演繹深情無限？
“真不要臉，被趕還得惡心人一回，待不下去了，走了，這顧小煙跟她那個媽一樣的讓人反感。”
“走走走，太特麼惡心人了，兩人明明做了對不起清清的事，搞得好像清清妨礙了他們似的。”
“天底下就沒見過這麼下賤不要臉的人，狗男女裝什麼情深義重？”
好幾個人坐不下去起身走人，被朱大海跟顧小煙的話惡心得滿身冒雞皮疙瘩，有的還打起了冷顫。
“知道錯就不要來家裡丢人，趕緊回去吧！”
顧爺爺覺得這大孫女就是個沒腦子的，跑來說這些做什麼？故意在老宋面前丢他的老臉？
他才無所謂呢。老宋又不是外人，丢臉就丢臉好了，有清清在，老宋多少能理解他的苦衷。
遇上那樣的兒媳婦，這樣的孫女，他能有什麼辦法？
“爺爺！”顧小煙不走，低頭捏着衣角，一副有話想說，又不敢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擡眼看了看宋正明和宋奶奶，“我不走，我，我，我，我還有事。”
蘇清瑤已經去廚房忙活了，顧小煙那張臉她實在不想看。沒臉沒皮，知道他們之間關系不好，還巴巴兒地跑來，也就她家清清不在。
要是清清在家的話，他們夫妻倆肯定不敢來。
宋奶奶是個明白人，她早看出來了，顧小煙來家裡，一定有事相求，不妨聽聽她想說什麼。
“有事你就說。”顧爺爺的語氣不是很好，“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子？爺爺又沒欺負你。”
頓了頓，顧小煙艱難地擡起頭，看了看宋正明，複又低着頭，抿了抿唇，唯唯諾諾，十分心虛地開口。
“爺爺！我想讓大海去市裡工廠找個臨時工幹一幹。”
顧爺爺都懵逼了，愕然地望着顧小煙：“想去就去呀。”跟我說什麼？我又沒本事幫他找。
“可我們在市裡沒有熟人，不好找。”顧小煙擡起頭來，求助地望着宋正明，“不知道這位省城來的宋爺爺有沒有辦法。”
“什麼？你打他的主意？”顧爺爺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氣得要死，“顧小煙！你還能再無恥一些嗎？你男人要找臨時工，主意打到了老宋身上，人家是來做客的，不是來替你解決問題的。”
宋奶奶怕顧爺爺氣着，安撫他：“老顧！她就那麼一說，我們就那麼一聽，沒答應要幫他找，别生氣。”
顧爺爺：“······”
他怎麼能不生氣，老大一家簡直是混賬，大兒媳婦前腳剛走，孫女後腳就來了，提這麼個無理要求，不強人所難嗎？
老宋是省城的人，跟市裡誰都不熟悉，找他幫忙不難為他嗎？
宋正明也安慰他，幫他拍背順氣：“老顧！放寬心！誰家裡沒幾個不肖子孫。你有清清就該知足了，不該奢望每一個兒孫都優秀。”
聽言，顧小煙的心裡極其不舒服，這人說話也太難聽了，照他的意思，自己不夠優秀就算了，還是不肖子孫。
“小煙姑娘！”宋奶奶也想早點将人打發走，免得将顧爺爺氣出個好歹，“你提的這個要求我們沒辦法做到。我們就省城一普普通通人家出身，已經退休了。
你們市裡的單位，我們一個都不熟悉，你找錯人了，回去吧！”
朱大海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說道：“沒關系，你們不熟，顧清清熟，隻要她肯開口幫忙，絕不是問題。”
“我打死你個狗日的。”
顧爺爺真是被朱大海不要臉的話氣得暴跳如雷，拿起桌上的茶缸子對着他砸了過去。
“你還有臉提我家清清？你不一直嫌棄她是病秧子，藥罐子嗎？這會兒倒是有臉來我家裡胡說八道了？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家清清再有能耐，也不會幫助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無恥之徒。滾！滾出去！以後再敢來，打斷你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