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晨還沒反應,赫連皓卻先皺起了眉。
他看了眼一本正經的謝昭言,終究沒說什麼。
皇甫逸塵也感到意外,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唐清晨沒注意親爹和表伯的反應,聽了謝昭言的話後,點點頭道:「謝大哥,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謝昭言神情變得嚴肅,說道:「一個人如果雙眼發紅,又發熱嘔吐腹瀉渾身骨頭痛,你覺得那個人是中毒還是患病?」
唐清晨聽後,擰眉道:「單從你說的癥狀判斷,患病的可能性較大。」
「不過,我之前給你的那些葯,你拿給那個人試過嗎?」
謝昭言停頓了下,點點頭,「試過,那人服藥後情況也有所好轉。」
「隻是,兩天後癥狀再次加重。」
齊文武聞言看了他一眼,最終垂下眼簾沒說話。
他隻聽謝昭言繼續道:「你給的解毒丸也用過,能夠緩解癥狀,但並不能治癒。」
唐清晨沉默一瞬,說道:「如果是這樣,我猜測是一種叫蝕骨的毒。」
謝昭言眉心微擰,一臉虛心求教的模樣,「蝕骨?這是什麼毒?」
唐清晨看著謝昭言,笑了下,「謝大哥,還記得你給我那本藥王谷的書嗎?」
「蝕骨這種毒,我就是在那本書裡看到的。」
謝昭言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原來如此。」
「清晨,這種毒你可能解?」
唐清晨擰著眉心說道:「書上並沒有寫蝕骨的解藥。」
「若想解毒,我需要先見一見病人,確定所中之毒是否為蝕骨,再結合病人的情況,才能更好的用藥。」
謝昭言輕輕點了點頭,柔和地笑了笑,「我明白了。」
「不過,病情還能控制,暫時不用勞煩你。」
齊文武動了動嘴,心中嘆息一聲。
唐清晨笑著點點頭,「好,需要幫忙的時候你說一聲就行。」
赫連皓看了眼謝昭言負在身後緊握著的拳頭,覺得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般簡單。
不過,事情究竟是什麼樣,他並不關心。
謝昭言沒有把晨晨卷進去,還算識相。
赫連皓再次瞥了眼謝昭言,而後轉頭看著皇甫逸塵,岔開話題道:「表哥,你剛剛要給我說的事情是什麼?」
正擰眉沉思謝昭言那些話的皇甫逸塵回過神,面帶笑意的迎上赫連皓的目光,說道:「我是想說,我父親當年把匕首送給了藥王谷的人。」
謝昭言聞言,神情變了變,緩緩轉過身看著皇甫逸塵。
皇甫逸塵對上他的視線,微微一笑。
赫連皓見狀,輕聲開口道:「謝世子,匕首的主人是藥王谷的人。」
謝昭言神情收斂,臉上掛起笑意,朝赫連皓拱了拱手道:「原來如此,多謝赫連叔叔告知。」
唐清晨看著打啞謎的三人,臉上帶著一絲不解。
赫連皓瞥到她的神情,也沒有跟她解釋,反而是暗自對謝昭言下了逐客令,「謝世子,你看,府中可要為你和齊侍衛備膳?」
唐清晨壓下心中的困惑,詫異地看了眼親爹。
這哪是留飯,分明是趕客。
謝昭言自是看出了赫連皓的意圖,微笑道:「赫連叔叔客氣,我與文武還有事情要辦,就不勞煩赫連叔叔準備膳食了。」
「嗯。」赫連皓看他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昭言嘆息一聲,赫連叔叔還是不待見他。
他心中鬱郁,面上卻笑道:「不知赫連叔叔要在這邊待多久,準備什麼時候回安慶府?」
這一次,他並不希望清晨在漢陽府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