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一整個大爆炸。
慌忙推開周聿珩跑了,急得鞋都沒穿好。
周聿珩原地靜默十來秒,人摔進沙發,燥郁到難以言喻。
寧茵知道自己闖禍了,慢騰騰走下樓梯,先發制人:「你看你,這種情況你得提前給我發個信息啊,我要知道樓下是這場景,我就是死樓上也不會下來!」
「……」周聿珩盯著天花闆的水晶燈,情慾的火被老母親撲得火星子都看不見,喉頭滾動說,「原來家人才是我最大的絆腳石。」
寧茵腦袋還暈著,也理清剛才那一幕,欣喜問:「聿珩,你跟苒苒和好了?真和好了嗎?我兒媳婦還是我兒媳婦是不是?」
周聿珩:「您不像鬼一樣出現,過今晚可能就和好了。」
寧茵可不背這個鍋:「意思是你單方面主動,苒苒隻是暫時被男色迷惑,並沒有回心轉意。」
周聿珩瞥她:「你到底站哪邊的?」
「我當然站我親閨女這邊。」
周聿珩呵了聲。
行,溫苒是她們的親閨女,親孫女,他是入贅進來的。
他起身往外走,寧茵叫住他:「誒,就走啊。」
「不走讓您繼續紮我的心麼。」周聿珩背對她擺擺手,「請了家庭護工過來照顧您,女婿隻有這麼孝順,走了。」
寧茵看著兒子有親情但不多的背影,總結一句:「還是女兒好。」
……
包廂燈光閃爍,這邊勁歌熱舞,那邊牌局如火如荼。
蕭昭剛贏了把大的,被趕下桌,走過來看見周聿珩一個人仰靠著沙發,喲了聲:「稀客啊,周大公子終於肯賞臉出來了。」
周聿珩眼皮擡一下,沒搭理他,伸手撈了杯酒過來。
「心情不好?」蕭昭一眼看透,「看來追嫂子的路不順利啊。怎麼,沒按我說的來?」
周聿珩也是腦子抽抽,病急亂投醫問蕭昭怎麼辦,蕭昭大腿一拍,色誘啊,珩哥你這姿色一誘惑一個準,保證睡服!
「按你說的來有屁用。」周聿珩灌了口酒,酒液苦澀。
「不應該吧,就你這臉這身材,嫂子能抵住?」蕭昭分析原因,「是不是你不夠騷?」
周聿珩身上的墨綠色襯衣V領都開到兇口,兇肌若隱若現。
「我這還不騷?」
蕭昭看一眼,這顏色,這款式,夠騷了,往燈紅酒綠的地方一坐,活脫脫一頭牌。
「為什麼啊?」蕭昭想不通。
周聿珩也想不通,幾次他都感覺到溫苒也情動,可她就是嚴防死守那道防線,怎麼都不肯衝破。
傅則桉進來看見周聿珩那副鬼樣子就知道肯定感情路不順,雖然他一直不咋順。
「先說好,我明天有手術,不能陪你們喝酒。」傅則桉坐到旁邊開了瓶飲料。
周聿珩偏頭看他,忽然問:「你跟寧書意怎麼樣了。」
傅則桉眸光晦暗不明:「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周聿珩嗤了聲:「我勸你別作,我就是活脫脫的反面教材,作過頭人跑了有你受的。寧書意各方面都不錯,我這群弟弟妹妹裡她最優秀,我這個當哥的對你們算仁至義盡了。」
傅則桉半認同半不認同地一哂:「說來我還得跟你說聲謝謝?」
「你想撬我牆角,我不但不記仇還把表妹介紹給你,像我這種以德報怨的好人不多了。」周聿珩嘴臉十分欠揍,「好好珍惜我吧。」
傅則桉欠揍不比他少:「好人是好人,但你老婆還是不要你。」
周聿珩眼神射刀子一樣射過去。
蕭昭兩邊都是兄弟,左右為男,趕忙出來打調節:「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珩哥,你剛才說要想辦法來著,問問則桉,他可能有主意。」
周聿珩第二次病急亂投醫,問傅則桉:「我想色誘溫苒,但她怎麼都不上套,你有沒有辦法?」
「……」傅則桉的臉在燈光下有些五彩斑斕,噎了幾秒說,「你現在已經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了嗎?」
「臉值幾個錢。」周聿珩坐直看他,「都說醫生手段多,你說說看。」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傅則桉放下飲料說:「從醫學的角度來講,這種事可以適當藥物輔助。」
周聿珩思路打開,挑眉:「下藥?」
傅則桉:「你可以試試,國家贈送銀手鐲外加免費洗剪吹和專車接送。」
周聿珩:「我們還是夫妻,這算夫妻情趣。」
蕭昭眼看周聿珩在違法的道路上越滾越遠,忍不住提醒:「珩哥,婚內迷奸也是迷奸。」
周聿珩喪氣靠回去,就多餘跟他們聊。
……
第二天,終於退燒的寧茵回過味來。
打電話來了解最新情況:「用你那副皮囊拿下我漂亮聰明的兒媳婦了嗎?」
周聿珩心浮氣躁,合同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索性把文件一推,人往椅背靠:「沒有。要笑話我換個時間打來,現在心情不好。」
寧茵嗐了聲:「你別放不開,練了那麼久的兇肌腹肌都露出來,這時候還要什麼臉,脫了上衣盡情展示優勢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早脫過了。」
「哈?」
「何止脫。」周聿珩想起來多少有些挫敗,「我都全裸了也沒見她多看我一眼。」
寧茵被這虎狼之詞噎了半晌:「……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沒辦法了,隻能等離婚?」
甚至都不用等。
周聿珩眸光晦澀:「明天離婚訴訟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