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不安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盛錦初字數:2222更新時間:25/12/05 22:19:04

祺貴人前腳剛走,方荼兩肩垮下來,看向樂晏:「這幾日她一直不消停,仗著是和親公主,越來越放肆了。」


好話說了一籮筐,還是裝傻充愣。


樂晏摸了摸下巴:「如今嫂嫂後宮之主,嫂嫂自有分寸,我相信皇兄也會支持嫂嫂的。」


丈夫對她不錯,又跟小姑子關係好,公婆還不住在後宮,就幾個不知死活地添堵,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見她忙得厲害,樂晏也不多打攪,離開了鳳棲宮。


出宮時聽說了季長蘅與劉芸娘和離的事,她眉心微微一蹙,紅梔生怕她多想了,趕緊勸:「長公主不必介懷,他們本就沒什麼感情,各取所需,即便沒有您,也過不長久。」


樂晏搖頭:「倒不是考慮這個,我與劉芸娘隻是見過數次面,但並沒什麼交集,她為何會說出那些大不敬的話?」


京城貴胄哪個見了她不是客客氣氣?


怎麼就偏劉芸娘出來鬧事。


紅梔經過樂晏提醒,立馬警覺:「這麼一說確實古怪,若不是恰好有兩個太後關係不錯的夫人經過,替長公主說了幾句話,長公主還真解釋不清了,而且劉芸娘去擺攤,奴婢現在想想也是古怪。」


「去把劉芸娘帶去長公主府,我要親自審問。」


紅梔點頭。


回到長公主府,樂晏越想越覺得不安,她在京城倒是沒什麼,隻怕有些事鬧大了,傳去了南牧,會對小叔有影響。


傍晚紅梔才趕回來,面色有些凝重:「長公主,劉芸娘帶著嫁妝回到劉家後不到一個時辰就死了,奴婢趕到時,劉家已經把人埋下去了,奴婢擅自做主去挖墓,確確實實是劉芸娘,而且是中毒身亡。」


「死了?」樂晏擰眉,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許久:「那劉家人就沒說什麼嗎?」


「劉芸娘死的時候帶著許多季家的財產,據說是季家給的補償,奴婢看劉家二老臉上沒有半點傷心,反而覺得劉芸娘死了很晦氣。」


紅梔查過了劉芸娘的底細,在京城來說,實在普通,沾了季家二夫人的親戚光才有機會嫁給了季長蘅。


「這就更奇怪了,劉家嫁妝都給她了,還有季家百年積攢的產業,即便分家了,也不至於讓劉芸娘去拋頭露臉賣刺繡,又能賺幾個銀子?」紅梔也是疑惑。


「會不會是劉芸娘做了什麼蠢事,讓季長蘅痛下殺手,又不想沾染罵名,借著公主的手來辦?」


樂晏想了想否定了:「季長蘅已經名聲狼藉,真要對付劉芸娘,何必這麼麻煩?弄不好還要惹火上身,再說季家還有個沒出閣的季紫菱,他暫時不會這麼做。」


季長蘅對付劉芸娘,簡直小菜一碟。


「那……」


「去查查姬虞南和姬長安兩人。」


這兩人的嫌疑比季長蘅大得多,尤其劉芸娘死死攀咬著的是她和姬郢的過往。


誰能對這兩人恨之入骨?


「奴婢明白。」


……


「阿啾。」


姬虞南揉了揉鼻尖,不停的打著噴嚏,看了眼窗外,門口處依然還有侍衛守著。


闖過幾次,無濟於事。


這幫人根本不把他放在心裡。


慢慢地,他就消停了許多,整日關在房間裡除了看書,就是下棋,日子一天天熬著。


這日姬長安難得上門,還帶著不少膳食來,見狀,姬虞南不僅沒有感激,反而一臉警惕。


「你這是做什麼?」


姬長安笑了笑:「你好歹也是憑著真本事科舉榜眼,在我沒有辦完事之前,不會要了你的命。」


落座後將膳食擺出來,雞鴨魚肉應有盡有,還帶著一壺酒,拿出酒杯自顧自地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想不想去南牧?」


姬虞南眼底帶著一縷詫異,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究竟想耍什麼把戲?」


「姬郢佔了你的身份十幾年,享受了榮華富貴,無數將士對他崇拜,現在又要搶走屬於你的太子之位,下一步,南牧皇帝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姬郢順理成章登基為帝,你什麼都晚了。」


一句句像是一把刀戳在了姬虞南的心窩子上,他臉色越發難看,眸光陰沉地看向對方:「我要怎麼做才能去南牧?」


姬長安忽然從懷中掏出一隻錦囊遞給他。


「你我之間敵人不一樣,目標不一樣,何必自相殘殺,讓旁人看了笑話撿了便宜?」


錦囊裡露出了一張柔軟,觸手細膩的人皮面具。


「這……」


「戴上看看。」


姬虞南不疑有他,戴上了面具,對著鏡子看了一眼頓時倒吸口涼氣,他竟變成了姬郢的臉!


「這張面具是我千辛萬苦所制,隻此一個,京城現在說亂也亂,八國使臣任意死那麼一兩個,必亂。」


「那我如何脫身?」姬郁南的語氣忽然變得興奮起來,姬郢自詡名聲好,不論京城還是東原都被人追捧。


若是現在他毀掉了姬郢的名聲,姬郢就是有嘴也解釋不清了。


他忽然揚聲大笑:「他頂替了我的身份這麼多年,如今也該輪到他了,一報還一報。」


「這些人留給你用。」姬長安站起身,將一枚令牌丟給他:「京城西門的守衛是父王留下的,你若暴出身份,必能離開。」


姬虞南手握令牌,點點頭,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生怕他不信,還給了姬郁南一張詳細的京城地圖,上面標註著大大小小的出入口,還有侍衛值守時間。


「一日兩次輪班,你掐好時間。」姬長安道。


姬郁南忽然問:「你為何要幫我?」


「是父王的意思,你留在京城對我無利,南牧那邊也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姬郢早有謀逆,父王身邊總要有個可信之人。」


這解釋,仍舊說服不了姬虞南。


姬長安嗤笑:「若非父王許諾,我怎會幫你,要走還是留下等死,隨你。」


說完揚長而去,懶得理會對方。


人走後,姬郁南看向門口,果然守衛都消失了,他攥著令牌去找姬雪顏,在京城姬雪顏算得上他勉強可以信任的人。


將姬長安的話說了一遍,姬雪顏心跳如雷,幾次想要提醒,又想起來重哥兒,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