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這你都知道,你怎麼這麼厲害呢。
林菀禮貌的沖她笑笑。
「春芳大嫂,真是有愛心,光芒照大地呢。」
春芳大嫂笑了笑,繼續說道「那哪能啊,我就是聽說那裡關的都是些犯了錯的。
菀菀,陳紅霞和林鐵軍都那樣對你了,你才讓他們改造一個月,真是太心善了。
要是我,我保準好好鬧,鬧到縣城去,讓他們呆上個一年半載的,我才解氣。」
跟誰不知道你跟陳紅霞天天吵架似的,想借刀殺人,我偏不給。
林菀笑了笑聲音柔柔地對春芳大嫂說「春芳大嫂,謝謝你的關心。
我已經和他們斷絕關係了,我也不是太清楚他們家的事情。」
春芳大嫂哪能放過這麼個機會「菀菀,這人啊,不能太軟弱了,該打回去的時候就得好好打回去。」
林菀轉過身,一把抓住春芳大嫂的手。
「謝謝大嫂關心,從小大嫂就對我好,最是關心我。
就是.....」
林菀一臉的委屈和難以啟齒。
「我這被趕出去天天有一頓沒一頓的,大嫂,你今天晚上下工了,多煮點飯和菜。
我......
我也不要什麼菜,我就想吃個雞蛋。」
林菀很是難開口的樣子。
春芳嫂子......
「我才回來就聽村裡人說春芳嫂子最是有愛心,對村裡的人最好了。」
李雲澤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林菀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
大庭廣眾之下,春芳嫂子騎虎難下,沒想到挑撥離間不成,還被林菀訛了一頓飯。
那可是雞蛋啊,誰家不是逢年過節才吃上一次的。
春芳嫂子好後悔,心好痛。
糧食是提前就稱好的,簽了字直接拉走就好了。
林菀和李雲澤在登記本上籤了字。
在大隊部借了架子車,一起把糧食搬了上去。
林菀轉過身的時候剛好看到林潔、她獨自站在領到的糧食旁。
沒有人幫她一起搬糧食,她沒辦法隻好請鄧隊長幫她搬。
糧食搬上了架子車,鄧隊長看她一個人拉一車糧食,便找了一位民兵幫他拉著架子車走了。
走過林菀和李雲澤面前的時候,她用餘光快速掃了林菀一眼。
然後把頭埋的更低了,腳步也變得更快了起來。
現在家裡名聲不好,要不是今天要過來領糧食,她實在不願意出門。
不管是村裡人說他爸媽沒有教好女兒。
還是說林菀狐狸精不安分。
或者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林家上樑不正下樑歪,林潔林秋月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之類的。
她都不想聽,實在是聒噪。
到家了冷著臉和民兵隊員一起把糧食搬進去。
林浩和林華又全身是泥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也不知道是幹嘛去了,跟個泥猴子似的,渾身都是泥巴,臉上、手上還有傷。
林潔看著他倆這副模樣,翻了個白眼,氣不打一處來。
上次四姐弟在家裡吵架互相扔東西,把民兵隊鄧隊長都引來了。
鄧隊長肯定是不能讓他們四姐弟各過各的。
雖說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可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怎麼得了。
有16歲的林潔在,總歸能穩妥些。
最後,做飯、洗衣、幹家務、下地幹活還是回到了林潔一個人身上。
林潔的眼神快速地從他倆身上掃過,沒好氣地問道。
「你倆幹嘛去啦?」
林浩一臉的不耐煩,開口就是「還能幹嘛,打架唄。」
林潔猛地向前一步,伸手用力揪住林浩的衣領,使勁往前一拽,將林浩拉到自己跟前。
怒喝「打架?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帶著林華去打架,嫌家裡的事情還不夠多嗎?」
林浩被勒得臉色通紅,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用力地甩開林潔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衣服領口處被扯得歪歪斜斜變了形,喘著氣。
「怪我咯,還不都是因為林菀那個不要臉的。
偏要離婚,害得我和林華被狗蛋他們笑話。」
林潔指著林浩的鼻子,手不住的顫抖。
最終深深嘆了一口氣,隻留下一句「衣服自己洗。」
轉過頭去忙自己的家務去了。
她哪裡不知道林浩和林華都面臨了些什麼呢。
他們的好大姐林菀離婚的事,現在十裡八村都知道,她最近都沒咋出門,實在沒臉走出去,
林鐵軍和陳紅霞也因此被送去沙場勞改,自己隻能關著門在家裡當牛做馬。
被全村人笑話。
林潔恨不得殺了林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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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澤推著架子車和林菀一起往回走。
剛好看到林浩、林華跟狗蛋幾個在泥地裡互罵打滾。
林菀正準備過去幫忙,就聽到林浩說。
「叫你們亂嚼舌根,罵林菀那個破鞋就行了,扯上我們幹嘛。
她跟我們有半毛錢關係?少瞎逼逼,當心我找根針,縫了你的嘴。」
林菀—呵呵....
眼見著,林浩騎在狗蛋兒身上,掄起拳頭砸在狗蛋兒的頭上。
狗蛋兒又尋著機會翻了個身,騎在林浩身上,擡手就往林浩臉上呼兩巴掌。